大興縣,悅來客棧。
兩個諜子守在門口,房間內,顧春來靠坐在床頭,袒露上身。
左肋至右肩纏著白布,上麵血跡斑斑。
左手捂著右臂,右臂上赫然也纏著白布。
在他麵前,赫然站著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諜子,諜子手裡拿著一寸長的紙條。
“念!”
“勿奪劍譜,已奪勿練!”
“沒了?”
“還有,回去見大公子。”
“大公子?”
顧春來滿心疑惑,“就這些?”
“顧將軍,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回去!”
“是,我們明天就回去……”
“現在!”
“可是您……”
“死不了!”
於是諜子帶著顧春來連夜趕路,終於在上午回到了鎮國公府。
許良得知顧春來受傷回來,趕忙過來查看。
瞧見顧春來麵露虛弱,許良瞬間麻了,下意識看向他褲襠,“春來叔,你不會……”
終究是晚了一步麼?
顧春來疑惑不解,“我不會什麼?”
“你受傷了?”
“嗯。”
“轟!”
許良頭腦轟鳴,“你不會真的練了辟邪劍譜上的武功吧?”
“練劍譜?”顧春來搖頭,滿臉可惜,“沒有,昨晚看著劍譜就要到手,卻被裴旻奪了去。”
“他本就是大乾劍聖,如今又得了《辟邪劍譜》,武功必定更進一步,想要報仇隻怕更難。”
不料許兩位聞言卻是一愣,繼而驚喜道:“裴旻?春來叔,您是說裴旻奪了劍譜?確定嗎?”
顧春來若有所思,“沒看到臉,但從交手的情況跟出劍的招式,以及兩個回合認出我的短槍,應該是他。”
“好!”
“好?”
許良咧嘴嘿嘿怪笑,將《辟邪劍譜》之計和盤托出,聽得顧春來頭皮發麻。
害得他差點送命的《辟邪劍譜》居然是假的!
“《辟邪劍譜》真是你寫的?”
許良點頭。
“劍譜開篇就讓人自宮?”
“嗯。”
“嘶——”
顧春來沉默了。
自己一路上都在為劍譜被奪而嗟歎,萬沒想到這原本就是針對江湖中人的一個局!
而許良也覺不可思議。
他原本計劃是通過《辟邪劍譜》挑起江湖紛爭,順便夠裴旻造點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