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不了?”
許定山跟顧春來都聽愣了。
但兩人轉而就興奮起來。
陳先生指點不了豈不是說明一件事——許良的才學沒問題!
許定山喃喃自語,“沒想到啊沒想到。”
顧春來忍不住問道:“老爺,什麼沒想到?”
“沒想到咱老許家祖墳冒青煙了,竟然會有這麼一個讀書種子!”
“好好好,良兒,跟我去祖宗祠堂!”
許良詫異,“去祠堂乾什麼?”
“謝祖宗福蔭啊。”
許良疑惑:“不應該是祖宗謝我光耀門楣了嗎?”
許定山:!!!
“春來,我刀呢?”
顧春來:“我去拿!”
陳先生眼見這三個“活寶”,麵皮抽搐,拱手道:“老國公,顧將軍,大公子,既然這裡沒我的事了,老朽就告辭了。”
許定山像模像樣拱手,隨即隨手折了院牆邊的竹條就抽了上來。
“小兔崽子!”
許良撒腿就跑。
……
禮部。
禮部侍郎鄭敏接到了鎮國公府派人送來的呈報,上麵報的是許良選的禮服樣式。
鄭敏登記在冊後將呈報轉呈翰林院博士吳明。
按照大乾此前的定例,皇帝出城登高祈福,都是禮部跟翰林院一起商議禮儀規製,再按照儀製行事。
吳明接到呈報後不由皺眉,“許良?”
鄭敏詫異,“怎麼了,吳大人?”
吳明眉頭緊鎖,“若論樣貌、謀略,本官對這位年輕的許大人是極為佩服的。
當日在兵部的沙盤演練,本官也曾旁觀,其行軍調度雖狠毒,卻暗合兵法,是真的有統兵打仗之能。”
“先有二計退魏、楚,後有伐韓之策,皆是有功於大乾,有功於社稷……”
“照理說陛下恩賞他,本官是極為認同的。”
“可有謀略不等於他有才學,尤其是重陽節這種關乎大乾顏麵的事,陛下豈可愛屋及烏?”
“放著好好的狀元曹翕純不用,卻用許良,這不胡鬨嗎?”
鄭敏趕忙低喝一聲:“吳大人慎言!”
他隨即壓低嗓音道,“不滿吳大人,咱們張大人對許大人似十分欣賞……”
吳明搖頭:“張大人師從公羊派,是主戰之人,他欣賞許良諸多對外謀略並不奇怪,但這不是許良當簪花郎的理由。”
“術業有專攻,他許良就不是這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