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淡淡笑道:“你跟吳大人今日為何而來,心知肚明,又何必問我?”
“用你覺得最能證明你適合當著簪花郎的方式向陛下證明就行了。”
吳明聞聽此言,麵色老大不自然,趕忙出聲:“許大人放心,聖駕麵前,本官絕不敢有任何偏頗!”
“既然事已至此,本官提議,由陛下擬題,兩位在同樣時間內寫出詩詞,本官做這臨時判官。”
“若兩位對本官品評有異議,可在朝中任意擇一位德才兼備的大人重評,又或者請來顏夫子品評,如何?”
此話雖是對許良說的,看的卻是蕭綽。
曹翕純聞言後目中已經是精芒閃動,顯得迫不及待。
蕭綽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看向許良,“許愛卿,你意下如何?”
吳明心底一凜。
他恍然反應過來,如今許良簡在帝心。
若比試之後果然證明許良是個草包倒還好說,女帝不會拿他怎麼樣。
可若不是草包,哪怕比不上曹翕純,這簪花郎也斷然不會讓曹翕純來當!
他跟曹翕純將許良逼到牆角的同時也不知不覺將自己逼上了絕路!
可一想到許良此前的名聲,他又寬心不少。
吳明一陣汗顏。
此前他勸阻蕭綽口口聲聲是為了陛下顏麵、大乾顏麵。
可事到臨頭,他為了自己安危而生出私心,迫切希望傳言是真。
然而許良輕飄飄的一個字“好”又讓他心神瞬間高度緊張起來。
許良是虛張聲勢還是垂死掙紮他不清楚。
但吳明清楚,換了他,沒有一定把握是斷然不會接這種所謂的比試的!
他似乎……錯了!
蕭綽眼見許良答應,悄然壓下所有驚疑,點頭道:“好,既然許愛卿同意,那朕今日就做一會主考官。”
“既然今日之事是因重陽節簪花郎而起,就以重陽節相應之物為題,兩位可從中任意取一物作詩。”
話音剛落,許良就拱手道:“陛下,還是增加點難度吧。”
蕭綽詫異,“增加難度?”
“正是,這種難度對咱們這位曹狀元來說體現不出他的才學。”
“嗯?”
其餘四人都愣了。
就連曹翕純都皺起眉頭,明顯沒弄懂許良這麼做安的是什麼心。
難不成……
不等他想明白,許良又笑道:“不增加難度,微臣怕贏了曹狀元,他會不服氣的。”
“嘶——”
吳明心底一驚。
狂,太狂了!
他吳明作為翰林院大學士、大學博士,見過不少狂的,傲的,卻無一人能比許良更狂、更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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