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以為罰俸支流的小懲大誡即可。”
蕭綽點頭,看向吳明,“既然如此,那就罰吳明半年俸祿,並作檢省書一份,呈朕禦覽。
吳愛卿,你可有異議?”
吳明滿心苦澀,卻滿臉敬服:“微臣謝主隆恩!”
許良在一旁出聲,“吳大人,就不謝謝本官?”
吳明身子一僵,臉上擠出笑容,“多謝許大人!”
隨即看也不看曹翕純,轉身離去。
這時候他恨不得自己從未認識過這位狀元郎。
不待幾人開口,許良主動挑起話頭,“曹大人,你怎麼說?”
“我……”曹翕純攥緊拳頭,長舒一口氣後咬牙道,“下官願賭服輸,這就……”
蕭綽趕忙出聲:“許愛卿!”
曹翕純好歹是她登基後欽點的狀元,若沒當幾天官就辭官不做,旁人會怎麼看她?
許良心底一歎,女帝開口,終究不好趕儘殺絕。
當然,雖不能趕儘殺絕,卻也不能如此輕鬆就饒過了。
他闊步上前,一把托起曹翕純的手,“曹大人,且慢!”
曹翕純不由皺眉,“許大人,曹某技不如人,卻也不是言而無信的小人。”
許良笑眯眯拍了拍他肩膀,“曹大人到底年輕,較真了不是?”
不等曹翕純出聲反駁,他又含笑道,“夫子有言,揖讓而升,下而飲,其爭也君子!”
“曹大人,此句何解?”
曹翕純一愣,目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許良問的全句是“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揖讓而升,下而飲,其爭也君子!”
大意就是君子不爭高低,非要爭的話大概就是射藝了。連個人作揖上場射箭,下場之後還能坐一起喝酒,就算此前爭了,仍是君子!
他是讀書人,又是狀元,自然明白許良問出這句話的意思。
這等若是許良給他遞了一個台階!
已經恢複理智的曹翕純自然明白,這台階若再不下,那自己就真的無可救藥了。
他滿臉敬服,衝許良躬身一禮:“許大人才學胸襟,下官拜服!這簪花郎由許大人擔任,實至名歸!”
“隻是下官事先已經承諾……”
許良訝然。
倒沒看出來這曹翕純這麼有種。
他擺手笑道:“曹兄,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
曹翕純一下懵了,啥?
你當陛下麵叫我曹兄?
方才不都叫我“後進”的嗎?
許良哈哈笑道:“曹兄,我才十九歲,還未加冠啊,便反悔了也不算違背君子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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