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番客氣寒暄後各自坐下。
公孫行笑道:“不知鄭先生這次主動邀請在下所為何事?”
鄭敏微微一笑,以手蘸著酒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字:“許良。”
公孫行微微一笑,遞出一遝銀票。
鄭敏含笑塞入袖中,“我跟他約了三天後卯時自城東出發,到茱萸山去熟悉重陽節慶典之事。”
公孫行詫異道:“吳明沒能成功?”
“沒有。”
“怎麼回事?”
“具體如何我不清楚,隻是吳明回到翰林院後跟死了爹一樣,說是陛下罰了他半年俸祿。
至於曹翕純,竟自願去了南巴州一個貧瘠小縣做縣令。”
公孫行不由皺眉,“如此說來,是那許良憑著真才實學保住了簪花郎一職。”
他不由咬牙,“蕭綽二十二歲,他才十九歲!年輕的皇帝,年輕的臣子……”
“大乾皇帝多長壽,她是女子,若無意外將更長壽!”
“許定山那老東西如今已經六十七了,還能挽二石弓,中百步靶……”
“這對君臣若不死,我魏國將無翻身之日!”
鄭敏神色淡漠,“好了,我隻能告訴你們這麼多,剩下就是你的事了。”
公孫行皺眉沉吟,片刻後微笑道:“鄭先生放心,你我合作多年,不是這一會,此事絕不會讓旁人牽扯到你身上。
到時候隻需先生幫在下一個小忙便可以了。”
“好。”
鄭敏跟他碰了一杯後,隻象征性在嘴邊濕了嘴唇邊起身告辭。
待出了酒樓,又拐著去了一間茶樓點了茶,聽了曲,這才離去。
而公孫行在鄭敏離開後繼續自斟自飲,自言自語,“他有計謀,又有功夫,經裴旻一事必然警惕非常。
這次務必確保一擊必中……”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英雄難過美人關!”
他麵色陡然變得狠厲起來,起身摳動暗格,“讓虞夏來見我。”
“是!”
半個時辰後,一個身穿青綠訶子裙、束高髻的明豔女子走了進來。
女子柳眉袖長,星眸如秋水,小巧鼻子如點點粉雪山尖,因發髻緣故露出雪白脖頸,如橫白尺素。
她推門而入,見到公孫行後目光一凝,悄然走進包房,無聲無息靜立一旁,默不作聲。
公孫行起身來到女子身邊,一手持杯,一手輕佻至極地捏著她下巴,“虞夏,我養了你多久了?”
虞夏一動不動,雙肩、後背卻明顯繃緊,“回先生,十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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