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陪著死人想轍,怪瘮人的。”
不待虞夏答應,他直接問道,“你要我將你骨灰灑在渭水裡,是想流向何處?”
虞夏麵露追憶,“魏國,河東。”
“你的故鄉在那裡?”
“嗯。”
許良並不意外。
渭水注入河水,河水向東流經河東。
如此一來,也算她魂歸故裡了。
“姑娘就沒想過,河水如此湍急,等到了河東,早不知把你骨灰衝到哪兒了,你怎麼歸鄉?”
虞夏麵露淒然。
許良又笑道:“姑娘如此思鄉,就沒想過回故鄉去看看?”
虞夏淒然搖頭,“命如草芥,身不由己,如何歸鄉?”
許良笑眯眯道:“姑娘,咱們做筆交易如何?”
“交易?”
“不錯,你幫我拿下公孫行,我不殺你……”
此話剛一出口,就聽到虞夏咬牙切齒道:“若能殺了公孫行,縱死也甘心!”
似怕許良不信,她直接開口,“我全家皆被他算計而死,若非大仇未報,家中又隻剩我一人,我豈願獨活!”
“春凳貼床的位置有把短匕,不過五六寸長,卻鋒利無比,吹毛斷發,刺銅錢而不傷刃。”
“嗯?”許良翻身而起,果然從春凳裡找到一把精巧匕首。
虞夏再次開口:“床頭那壺酒裡是軟筋散。”
許良瞥了一眼,笑道:“虞姑娘,公孫行光叫你殺我,就沒告訴你我也會武功嗎?”
虞夏艱難點頭,“說了,但我以為你會……”
剩下的話她不沒再說。
任誰也沒想到許良早看出端倪,先發製人,讓她的種種布置跟功夫都沒用上。
刺殺失敗了不說,還丟了清白。
許良啞然。
看來跟裴旻的一戰讓公孫行產生了錯誤估計,不得已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不過這也讓他對今晚就拿下公孫行產生了想法。
若他們有裴旻那樣的高手,在這間房裡給他來個甕中捉鱉,豈不容易?
當然,他也就想想。
說到底,還是這具身體無法跟前世的身體相比。
若非如此,他何須如此惜命?
許良暗自搖頭,接過虞夏的話頭,“姑娘既然要殺我,可知道我身份?”
虞夏臻首,“知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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