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無法拒絕的事?”
上官婉兒詫異看向許良,男人無法拒絕的事,不該是權力、女人跟金錢嗎?
為何會是單開族譜,青史留名?
再說了,人都死了,要名何用?
女帝蕭綽卻是若有所思。
大如換國計,小如二桃殺三士,細究起來,皆是從人心入手。
前者是“我賭你不敢”,後者卻是“我賭你一定會”。
就像針對甘泉郡的陳典父子,也是料定一定有人貪戀權勢。
“廉親王蕭榮想要皇位,劉懷忠想要兵權,商賈想要銀錢、官位。
是人就有欲望,在針對其欲望定下計策……”
蕭綽目光明亮,看向許良,“許愛卿,你所出計策,是否以此為依據?”
許良點頭又搖頭。
蕭綽疑惑,“這是何意?”
“以人心欲望為依據是沒錯,卻定計卻不是完全依賴人心欲望?”
“何意?”
“這……”許良想著如何解釋才能讓女帝聽明白。
順便再坑一把劉懷忠。
就在他沉吟間,當值的洪公公快步來到禦書房門口,“啟奏陛下,有河西密信!”
蕭綽目光一凝,正要開口。
上官婉兒已經擱下手中糕點,起身快步接信。
蕭綽於是開口:“念!”
上官婉兒也不含糊,“微臣陳慶之密奏吾皇陛下,何景輝已接符印,前往清州。
陳元甲動身往長安麵聖……
王林已接第二道密旨,密殺劉懷忠嫡係偏將十一人……以密旨拔擢大小將官十六名,緝拿四人……
河西之軍,已儘數效忠陛下!”
上官婉兒剛一念完,蕭綽忍不住低呼一聲:“成了!”
鎮守河西多年的劉懷忠居然如此輕易地被暗中奪了兵權!
“許愛卿,這三人怎麼處理?”
許良拱手,“此事乃陛下乾剛獨斷。”
“朕現在問你的看法,放心大膽地說!”
“是!”許良沉吟道,“何景輝看似魯莽,實則頗具將才。
不管是做官還是做人,他都屬於那種絕不吃虧的主。
這鎮南將軍於他而言倒也合適。”
“至於王林,他現在種種表現都表明了他願意聽候朝廷差遣,而河西之地現在也需要他穩定局勢,暫時不可動。”
“而陳元甲……”許良麵露沉吟,想著怎麼才能既表達自己想法,又不引起女帝的反感。
不料蕭綽主動笑道:“他是日夜兼程趕路,不放做成麻匪截殺吧?”
許良:……
蕭綽又問:“那劉懷忠呢,你有處置他的法子嗎?”
“平陽之事必須查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