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交代完香煙單支售賣的事之後,揮手示意二女離去。
陶紅出門時欠身低語一句,“公子……現在?”
許良無語,這也太著急了!
擺了擺手,“等天黑。”
陶紅麵有遺憾,欠身離去。
方才放慢腳步的虞夏此時又重新加快步子,嘟囔一句,“浪蹄子!”
打發二人之後,許良抬頭看天。
天色尚早,睡個回籠覺?
在禦書房補得差不多了,眼下並無睡意。
去釣魚!
這一段時間他沒少讓福伯往湖裡放魚,這會應該不至於空軍了。
隻是還沒等他找到魚竿,便有下人來找他,說是老爺子許定山要他過去。
許良暗道“幸好”,若剛才一個定力不夠,跟陶紅切磋技法,剛熱好身,眼下如何收場?
所以說,白天就不該乾晚上的事!
許良收拾心思,跟著下人去見老爺子。
許定山難得沒有再鋤地,而是在院子另一側豎了靶子,手持大弓,練習射箭。
見到許良之後,他收弓沉聲道:“我聽春來說劉懷忠被奪了河西兵權?”
“嗯。”
“你給陛下出的主意?”
“是。”
“你小子,”許定山皺眉沉吟道,“劉懷忠,徐進跟我三個,是文帝想方設法弄出來的軍權三足鼎立,如今被你輕易破去。”
“你可想過,你用這計策幫陛下對付劉懷忠,他日難保陛下不用此計對付我許家跟徐家。”
“屆時你又該如何破解?”
許良笑道:“這計策對陛下來說隻能用這一次。”
許定山疑惑,“為何?”
許良淡淡一笑,“我向陛下所獻之計前提是三人能力相當,且真有獨當一麵的能力。
三人中陳元甲必死,何景輝有些見識,但不多。
河西不比乾南,乾南也不是靠他一個何景輝,他雖升職為鎮南將軍,卻要被徐老將軍掣肘。”
許定山點頭。
徐進乃大乾四公之一的護國公,職位、資曆、帶兵打仗的能力都不是何景輝可比。
非戰時他是鎮南將軍,能領兵巡防。
甚至帶兵跟乾南打場小規模的遊擊戰都是沒問題的。
可一旦兩國大戰,涉及攻城略地,何景輝就必須要請示徐進。
許良繼續說道:“至於王林,他接受了陛下冊封的同時就得接受心腹換一遍,也就是將來即便他改鎮東為征東,一樣無法像劉懷忠這樣死死握住兵權了。”
“關鍵是,陳元甲會死。如此一來,等若陛下以後再用此計,武將隻要不蠢,都要掂量一下接受此計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