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良卻搖頭道:“陛下,人心欲望無儘,得到的永遠覺得不夠多。
他雖封將,上麵卻有幾位國公。”
蕭綽皺眉,“到了國公呢,又想要王爺?然後是朕的皇位?”
上官婉兒不由瞥了一眼許良,秀眉動了動。
在陛下麵前提“人心不足”,不是上杆子找猜忌?
對上官婉兒的提醒,許良視若不見,含笑道:“陛下,一樣米養百樣人。
於我許家來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可於旁人來說,或許雨露才是。”
上官婉兒暗咬銀牙。
上一刻她還在擔心許良太“耿直”而被陛下猜忌,結果下一刻他就跟進讒言的小人一樣蛐蛐某人。
前一秒是忠臣,轉眼就是奸臣!
唉,這許良……
他雖說的是“旁人”,可在場的都明白他說的是誰。
顯然,在許良的心底,劉懷忠勾結魏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而蕭綽顯然也認可了這個說法,很快調整好心態,沉吟道:“關鍵在於監軍,而不是第二批的將士?”
許良點頭,“戰場局勢瞬息萬變,能及時把握住變化的,唯有監軍。”
蕭綽沉吟,“有魄力,有手腕,還得有威望……滿朝文武有這樣的人嗎?”
上官婉兒皺眉沉吟,“老國公許定山,護國公徐進……”
蕭綽擺手,“你要兩位國公去給劉懷忠當監軍?”
上官婉兒也知道這絕無可能,皺眉看向許良,“許大人,為何要將計就計,讓老國公帶兵出征豈不是省卻諸多擔憂?”
蕭綽微微皺眉。
許良默不作聲。
她如此費儘周章就是為了收攏兵權,不然何以如此防著劉懷忠?
更重要的,是許定山人雖然在長安,但影響一直是在北邊的戎狄。
派他去河西,戎狄怎麼辦?
更重要的,是大乾如今已經有了一頭戰事,抽調不出更多的兵力來對付魏國。
上官婉兒旋即看向蕭綽:“陛下,許大人怎麼樣?”
“啊?”許良詫異,“我?”
然而不等他表態,蕭綽立馬否定,“不可!”
“啊?”許良再次詫異,“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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