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惠子端坐龍椅,雙目陰沉如水。
殿前魏嬰、魏智、魏虔、薑寔、孫泰等人皆垂首不語。
其餘文武大臣也是神色肅穆,如喪考妣。
無他,隻因殿前有一個從河東前線趕回的哨卒正說著魏軍在河東的慘敗:
“王將軍率十八騎想要斬敵軍主將,反中奸計,被重重包圍,生死不明。”
“殘軍在李將軍的收攏下逃至榆關,死傷三萬五千有餘……”
“左將軍率軍向南準備襲擊東城,半道被阻,失去聯絡……”
待其說完,整個大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誰也沒有開口。
良久之後,魏惠子聲音如惡龍咆哮:“怎麼不吭聲?為什麼沒人說話?”
“魏嬰,你之前是怎麼跟朕保證的?”
“十三萬人,如今回來六萬多,失蹤了三萬多,這就是你們給朕的回答?”
“魏嬰,彆裝死,說話!”
英武王躬身拱手,“陛下,此戰結果太過匪夷所思,微臣……微臣……”
他猛地想到什麼,趕忙說道,“左起將軍用兵如神,所謂失聯,未必不是他想用奇謀扳回局麵……”
話音未落,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陛下,河東再來消息!”
“嗯?”魏惠子忙道,“說!”
大太監趕忙道:“陛下,是河東來了信使,說要麵奏陛下!”
“快宣!”魏惠子聲音隆隆,明顯在克製憤怒。
“宣——”
很快一個同樣衣衫破損,風塵仆仆的信使趕到殿前,拜完之後急切道:“啟奏陛下,平陽大乾軍派人送信至榆關,說是生擒了王景將軍並兩千多俘虜。
左起將軍想要奇襲浦津城,也被留守的將士擊退,後被趕到的一支數千人騎軍射殺數千魏武卒,左起將軍身負重傷,正逆流而上,從孟津渡口強渡回河東。”
“大乾傳來消息,說是此戰因我魏國而起,是戰是和,全在陛下一念之間……”
不等他說完,魏惠子打斷他,“朕問你,大乾死傷多少?”
“這,這……三萬餘。”
“可曾擊殺大乾主將?”
“未,未曾。”
“啊!”魏惠子已然從龍椅上豁然起身憤然而起,震怒道:“蕭綽賤婢,安敢欺朕!”
旋即冷冷怒目看向魏嬰,“朕信你的話,花了海量銀錢打造魏武卒,這就是你給朕的答案!”
“便是三萬頭豬穿上了鎧甲,也不能被人打得敗成這樣!”
魏嬰呆立當場,隻覺恍如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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