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犼女,冷靜!冷靜……”破曉極力克製著自己,雙手對掛著身上的玉體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不知該怎麼阻止犼女的糾纏,問情訣是用在自己身上的,再說也未必管用。
“我要……我要……”犼女熱情似火,心聲波蕩,雙手迫不及待地開始剝破曉的衣袍。
“不要……現在不是時候……”破曉一手持春意,隻能單手抵擋,死死抓住衣襟不放,像極了被相公硬要行房的小媳婦。
若是換個時間、換個地點,他一定會半推半就的,畢竟犼女身上有無邪的影子,再說他的童身已被林清兒奪走了,還裝什麼清白?
“我現在就要……”犼女有點急了,眼中電芒一閃,雙手已然發出電光,破曉頓時渾身一麻,一陣哆嗦。
好在犼女似乎還保留著一線理智,並未施以較強的閃電,饒是如此,破曉還是被電麻了,尤其彼此肢體糾纏中,壓根來不及以春意抵擋。
不過那股電流貫經全身之後,還是傳到了春意的刀柄上,頓被吸收了。
原本半透明的春意隨即跟著閃爍,雖然吸飽了火山熱力,但雷電之力卻來者不拒,發出舒服的叫聲:“我要……我還要……”
破曉靈光一閃,左手忽然握住犼女的纖手,而春意吸力大增,開始源源不絕地吸收來自犼女的雷電之力,破曉的身子則成為了傳導的介質,顫抖不停。
犼女的玉體也是一顫,血汪汪的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絲享受之色,任憑體內的閃電流失出去。
說也奇了,破曉雖然被閃電持續地灌體而過,那麻麻的感覺並不是特彆難受,而且適應之後,也有一種難言的舒適。
這種感覺,怎麼有點像合體呀?當然不是肉身合體,而是神魂合體。
一時間,破曉不知是自己成了犼女和春意的橋梁,還是春意成了自己和犼女的橋梁?
又或者,自己到底是阻止了犼女的索求,還是成全了她的索求?
不管怎麼說,好像三“人”一體,停不下來了。
犼女帶電的血目顯得妖異而詭麗,牢牢地吸住了破曉的視線,令他不能自拔。
在這樣難以言表的神魂相交中,犼女的心聲發出靈魂的拷問:“破曉,你不是很想飛嗎?”
“想!”破曉一口答應,飛是每個凡人的執念,破曉也不例外,尤其是他踏上仙道之後,有了種種被帶飛的經曆,反而更渴望自己有一天能獨立地翱翔天際。
“那就飛吧!”犼女不容置疑的聲音在破曉的腦海中炸響,那一瞬間,兩人的身體同步地顫動著,神魂無比地契合。
破曉隻覺身子一輕,真的飛了起來!
咦?他怎麼看見自己和犼女還在大氣泡中糾纏,一道道的電光不停地晃過兩人的身體。
這一幕很像是天眼和神識的激發,包括目之所及皆為火的火紅天眼,但看的感覺和飛的感覺截然不同。
破曉進入了某種超出他認知的形態,渾身輕若無物,按自己想要的速度和姿勢儘情地飛翔,轉眼飛出了火山口,看到了漫山遍野正在交配的妖魃。
破曉一眼掃去,竟發現自己能看儘每一個妖魃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