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他眨眨眼睛，眼圈滾燙。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鼻頭一酸，沒出息的落淚。
我急忙掩飾，轉過身去盯著窗外倒退的景物，不說話。
我怕一說話就哭腔了。
許久，我回答他:“霆梟，謝謝你……”
原來，這世上還有人關心我。
我並不是被所有人厭棄。
“傻瓜。”他伸手揉揉我的腦袋。
他明明什麼也沒說，卻什麼都懂。
或許他和我一樣，從小沒有父母疼愛。
兩個被拋棄的人，彼此溫暖。
“到了。”
忽然，傅霆梟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他心情不好。
抬頭看去，這不是警局嗎？
我跟傅霆梟一進門，就看到蘇婉月挺著大肚子被關在牢裡，她臉色蒼白，消瘦了許多。
“傅爺，你怎麼來了？”
見到傅霆梟，正在忙的陸隊連忙過來。
傅霆梟淡淡的說:“目前有多少證據？”
陸警官長歎一聲，帶我們去他辦公室:“證據不多，根據我們查到，瓷器殺人案中，隻有一名幸存者，臨死前他吐露唐小姐眼珠子被送到蘇婉月手裡，送眼珠的人自稱是蘇婉月朋友，她現在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清白，如果起訴，勝率很大。”
“送眼珠的人查不到嗎？”我皺眉問。
陸警官搖了搖頭:“很可惜，對方有很強的反偵查意識，是個老手，我們查到的監控跟丟了，對方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至今沒有頭緒。”
我看著陸隊頭發都白了好幾根。
現在線索有了，卻走進死胡同，想要進一步難上加難。
“我想見蘇婉月。”
我看向陸隊長，緩緩開口。
“你？沈小姐我擔心她應激，她很有心機，一問她什麼，就立刻裝肚子疼，說羊水破了，胎動了，要死要活的，隊裡的人對她沒辦法。”
“沒事，我就簡單跟她聊兩句，霆梟可以嗎？”
傅霆梟聞言，盯了我許久，隨後點了點頭:“陸隊，給她點時間，女人對女人沒有防備，說不定能套出有用線索。”
陸隊斟酌後，答應了。
隔著玻璃窗，我看到她。
蘇婉月很安靜，雖然臉色蒼白，但我看得出來，她並不害怕。
“婉月，大家都說你殺人了！這是真的嗎？你真的連乾姐姐也不放過？”
我說的純真，像個沒涉世的小姑娘。
蘇婉月瞥了我一樣，咬緊唇，她故意在我麵前裝柔弱:“嫂子，救救我，唐星姐的死跟我毫無關係，我都是被人陷害的！”
“婉月是不是你那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