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緩緩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眉心，力度逐漸加大，仿佛要把積攢了許久的疲憊都隨著這一捏給釋放出來。
他微微閉上眼睛，頭也微微向下低著，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氣。
“老師，楊老師？”
孫宏文看著默不作聲的楊建業，低聲詢問道。
孫宏文也知道楊建業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但是事關總隊長的計劃，他不敢懈怠。
孫宏文暗地裡已經被陸征說服。
現在他是陸征的人。
陸征向他承諾，隻要他能搞清楚楊建業基因強化藥劑的核心，就把科研團隊讓他帶。
而且，還會讓他在黎明營地內的等級提升至二級。
要知道，整個黎明營地，除了陸征自己手握一級權限，包括他手下的那些出眾的異能者，才堪堪拿到二級權限。
二級權限不僅僅意味著在黎明營地的權限增大，更重要的是能享受更優渥的物資，舒適的環境，美味的食物。
這可比他現在的四級權限要強太多。
他可是聽說二級權限人員還有現成的女人可以享用。
可以說基本上和末世以前差不了太多。
科研所的生物團隊裡麵除了楊建業是二級權限，剩下的都是三級、四級權限，雖然說不用為食物發愁，但是誰不想過的更好呢。
孫宏文一直在跟楊建業做基因強化藥劑的項目，可以說大部分的時間精力都耗在上麵。
他不敢說對這個項目了如指掌，但是除了核心內容外，其他的一清二楚。
當陸征找到他的時候，他拍著胸脯保證，並將目前項目進度說了出來。
陸征也不是傻子，除了核心內容不清楚，其他都知道，那不還是跟不知道一個樣麼。
不過陸征也沒灰心，他需要的是一個聽他話的科研所，而不是一個你說東，他向西的老教授。
要擱陸征來說，人體實驗早就應該開始了，而不是磨磨蹭蹭的拖到現在。
陸征一邊給楊建業施壓，另一邊讓孫宏文暗地裡把楊建業的核心內容偷學過來。
隻要把核心機密掌握，那以後再想複製強化人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楊老師？”孫宏文輕輕推了楊建業一下，再次試探的問道。
“嗯？嗯。小孫呐。”楊建業回過神來，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回事。
他自己老來得女，對這個女兒自然是務必重視。
當初是陸征說隻要跟他脫離蛟龍基地，那他就會派人去接女兒過來。
可是現在一拖就拖到現在，楊建業也沒彆的好辦法，隻能選擇相信陸征。
麵對孫宏文的詢問，楊建業輕輕瞟了他一眼。
楊建業已經這麼大歲數了，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道理，他還能不知道？
他把右手揣進兜裡，撥動著裡麵的玻璃試管。
這管密封好的病毒樣本是楊建業給自己的餘地。
都說人老成精，楊建業也不例外。
他選擇相信陸征，但是也不能全信。
人嘛，總要給自己留條退路。
“行了，小孫，帶我去看看。”楊建業理了理衣衫，隨口說道。
“誒，好的老師。”孫宏文立刻站在楊建業的身側，落後他一個身位，將出現的問題複述給楊建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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