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其它病人惡作劇,縫在了畫裡,好痛苦,求求醫生救救我!”
畫臉聲淚俱下,五官痛苦扭曲,哀求著紀言。
紀言反問:“我該怎麼救你?”
“很簡單,幫我從牆上拿下來,後麵的我可以自己掙脫。”
看著畫臉喜極而泣的模樣,紀言表情平靜:“抱歉,我隻負責治療我的病人。”
畫臉幾次哀求,卻都始終無果。
很快,露出猙獰可怖的模樣:“醫生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嘴上說著懸壺濟世,實則都是冷血的畜生!”
“不是你們這些狗醫生,我怎麼會在這裡?”
“就因為探索你們所謂的醫學成果,摘走了我身上所有價值的東西,隻剩一張臉也沒放過,縫在這裡給你們當油畫。”
“該死,你們都該死!!”
油畫劇烈抖動,鮮紅的染料從畫框下流淌。
那張畫臉撕裂著縫合的針線,跟畫框生長一起的血肉血管撕裂,噴濺鮮血。
一副要生吞了紀言的架勢!
紀言眼皮一跳。
下意識地就要取出釘錘。
可下一秒,一隻戴著沾滿血跡的消毒手套的手,扣住了那張猙獰的畫臉。
在淒厲慘叫聲中,硬生生從畫框內撕裂扯了出來。
紀言猛地回頭,就看見一個身形修長,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不知何時站在身後。
驚悚的是,對方長著人的身體,卻頂著一顆羊的腦袋!
犄角呈現螺旋狀,麵部布滿縫合線,驚悚而怪譎。
此刻,羊頭醫生就像搓揉紙張一樣,將那張詭臉皮搓成一團。
像垃圾一樣,隨手丟在了一旁垃圾桶內。
“護士說你是吃掉“母體”,完美通過剖腹產麵試。”
甩著手上的鮮血,羊頭詭醫睜著一雙凸出的漆黑眼球:“我是你的醫導師,負責你實習期期間的表現。”
“護士沒跟你說,不要跟隨便碰醫院的公共財物嗎?”
“我沒碰,它主動跟我搭話。”
想到畫臉那些飽含仇怨的話,紀言忍不住問:“那張畫臉,它說它曾經是醫院的病人?”
“你聽錯了。”
“那隻不過是一張普通的畫紙,它壞了,該換一張畫紙了。”
“而且,這個不是你該關注的東西。”
羊頭詭醫的眼球沒有絲毫情感。
一份報告表,遞交紀言手中。
“你隻是通過了麵試,但在我這裡還是實習期,想要轉正,得通過我的考驗。”
“你隻有兩天的實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