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豬玩家完全懵了。
真的是精神分裂!
這年頭,連遊戲的提示信息都在騙玩家?
他轉身想跑,可房門就像被鎖死了一樣。
那邊,黑色黏液包裹了顧夢的身體,並且從椅子掉落地板,朝著周圍蔓延。
紀言看著這一幕,雙手使勁搓著頭發。
他想把血色紙人喊出來,一旦副人格失控,它說不定能物理安撫一下。
雖說那紙人隻有半張了……
但血色紙人十分叛逆,紀言越想它出來,它就越藏在裡頭。
甚至還薅起紀言頭發,以示抗拒……
無奈,紀言隻能放棄。
那邊,當黑色黏液褪去,顧夢重新睜開雙眼。
出乎紀言意料的是,顧夢沒有變成怪物,變化不大,隻是頭發長了許多,並且臉上多了精致的妝容,透著一種捉摸不定的邪魅。
“那個……”
“我是負責照料你的醫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知道人格更替了,紀言嘗試著互動。
“你們把她藏去了哪裡?”
對方出聲,然後紀言一怔。
女的……
顧夢的愛人是女的,她是……拉拉?
這是紀言沒有想到的,一時間到嘴的台詞,都變得燙嘴。
“關於你和你的……伴侶,作為醫生的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或許你難以接受,但事實如此。”
紀言重述了一遍自己的謊言版本。
並將手中的畫紙遞給對方,繼續灌輸謊言迷湯:“你們共用一幅身體,彼此就在身邊,卻注定無法相見。”
“這點很殘酷,但至少,你們能在更替的時間裡,清楚看到彼此每天做了什麼,某種意義上講,也算是……長廂廝守?”
副人格忽略了紀言那天花亂墜的說辭,她翻看著手中的畫紙,看著上麵每一張主人格的全家福。
俏容變幻不定。
片刻後,她抬起眼眸,盯著紀言,似笑非笑。
“你的意思是,她在我的身體裡?”
紀言點頭:“是的,沉睡是你們更替支配身體的時間,她睡後,你就醒了。”
紀言本以為那些畫紙,對副人格極其珍貴,可誰知下一秒,畫紙在玉手中,迅速化成了灰燼。
“羊醫生,你知道嗎,我是不用睡覺的。”
“所以,當我占據了身體後,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
副人格笑著反問。
紀言麵容微僵:“意味什麼?”
“意味她死了,現在我是這幅身體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