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左手的貨物架的角落裡傳來動靜,它高大的身影堵住了整個通道。
在滋滋閃爍不定的燈光下,紀言的半個身子暴露在光線下。
黑色卷毛、粗糙羊角、以及那半張羊頭骨麵。
羊詭醫眼睛微微眯起,聲音帶著幾分嘲弄:“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
紀言伸出長滿黑毛的手,聲音惶恐而茫然:“老師……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醒來的時候,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能救救我嗎……讓我變回原來的樣子。”
看著茫然無助的紀言,羊詭醫語氣更加地溫和下來:“你感染的很嚴重。”
“老師確實有辦法讓你變回原來的樣子。”
“隻是老師先想問問,那個病人你把它帶到哪裡去了?”
“它現在怎麼樣了?”
羊詭醫溫柔隨意地詢問,眼球卻緊緊盯著紀言臉上的分毫變化。
紀言搖搖頭,帶著慚愧和歉意開口:“老師,我沒能救活那個病人。”
“我把它,丟給了那個法醫。”
“我想找到能去除這一身感染的藥物,可已經來不及了,時間到了,所以我求求老師,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以嗎?”
“我不想被淘汰,我不想離開這家醫院。”
聽到病人交給了法醫,羊詭醫眼裡嘲弄更加濃鬱,繃緊的心弦稍微放鬆。
它上前兩步,聲音沒有情緒的波動:“按照醫院的規則,你已經被撤去【主治醫生】的職位,接受處罰。”
“但看在老師於心不忍,可以給你一次自救的機會!”
紀言聞言,猛地抬頭,眼睛滿是不敢置信的喜悅。
“真的嗎,老師你說!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隻要我能繼續留在醫院!”
羊詭醫居高臨下看著紀言:“過來。”
“先讓老師看清你感染到了什麼程度。”
紀言麵露不安。
可遲疑片刻,還是走上前去。
隨著走出來,光線照亮了紀言的全身,每一處角落被感染的徹底。
在通道內,紀言全身黑毛,羊詭醫全身白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羊詭醫嘴裡“嘖”一聲,“怎麼會這麼嚴重?”
接著,又命令紀言轉了一圈,伸出手指尖撫摸紀言身上的黑毛。
它的語氣充滿了厭惡和嫌棄:“你現在就好像被彆人玷汙了全身,臟的我不想靠近!”
紀言哀求地問:“老師,我要怎麼做?”
“躺在床上,我親自給你做一場手術,至於結果怎麼樣,看你的命。”
紀言聞言,麵如考妣,卻還是躺到了床上去。
燈光刺入眼簾,床上的紀言,沮喪而惶恐,不斷地詢問哀求羊詭醫,可都沒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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