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誰家貓咪鑽我車裡了?”李桐暗想,伸手就要把這亂鑽的家夥揪出來。當李桐剛把手伸到“貓咪”麵前時,那隻“貓咪”忽然發出一聲低吼讓李桐脊背發涼,渾身汗毛直豎。那聲低吼猶如遠古異獸藏在深深的地下發出的不甘嚎叫。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傳入耳中猶如身處地獄大門。似乎能感受到一隻極其凶殘的惡魔要吃掉自己的樣子。
李桐嚇得馬上停下來。而周方儀也聽到了這個嘶吼聲,緊張的問:“那是個什麼東西在叫啊,這麼瘮人?”李桐小心翼翼的直起身子,把眼神從那個“貓咪”身上移開。手套箱不大,想必這個東西也不會太大,應該是在掌控範圍之內。
隨著又一聲低聲嘶吼,那個“貓咪”慢慢伸出腦袋,搭出前爪。一頭淩亂的毛發加上白色圓圓的大腦袋配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就呈現在了李桐的眼前。四爪雪白,渾身淺黃帶著不明顯的褐色暗豎紋,後麵還拖著一條長尾巴。整個模樣就像是個淺黃色白腦袋的狸花貓,但是鼻梁更高,氣勢更足。
李桐腦補出來的那種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渾身充滿了血腥氣的吃人異獸變成了一隻大貓,這讓他有點哭笑不得。你長得這麼可愛怎麼叫起來這麼瘮人?周方儀問李桐:“你啥時候養了一隻貓?還放到車上?”“我也不知道啊,流浪的吧?”李桐拿出手機給大貓拍了個照就在網上搜起來。彆是什麼名貴品種,丟了的人該著急了。可是搜來搜去也沒找到相關信息。
寒丘突然冒出頭來急切的說道:“快點咬破手指,咬大一點,把血抹到它的額頭上,然後滴兩滴在它的眼睛裡。”李桐說:“抹上血,還得滴兩滴?那我是不是得咬下一塊肉來?”寒丘不耐煩的說:“彆廢話,快點的吧。咬狠點。”李桐知道寒丘一向靠譜,伸出手指咬了一口,沒咬破。寒丘不屑地一撇嘴說:“真不中用,這麼怕疼啊?”李桐狠狠心一口咬下去,僅僅出了一點血。趕緊把這點血抹到了大貓的額頭上去,就這一下血就沒了。眼看傷口都快愈合了,李桐一閉眼再一口下去,痛徹心扉啊。左手使勁擠壓傷口才勉強擠出一點,趕緊滴向大貓眼睛。就這麼又擠又滴折騰半天才把寒丘說的事辦完。
周方儀看的心驚肉跳的,當李桐找了張抽紙把手指包好後才問道:“桐桐,你這是在乾什麼呢?”李桐隨口糊弄著說:“我剛從網上查了一下,這叫認主,以後這大貓就隻認我是主人了。”周方儀疑惑地問道:“這是哪來的歪門邪道,彆讓網上的東西糊弄了。”
此時寒丘驚奇的說道:“哎呀,還讓你小子蒙對了。”李桐沒搭理寒丘,繼續和媽媽說:“哎呀,沒啥嘛,就是隻貓而已。帶它回家嘍。”此時那隻大貓已經沒有了剛才的警惕和和凶狠,反而把頭枕到李桐的腿上閉上了眼睛。
周方儀看著有趣,伸手摸了摸。結果這貨用腦袋拱了拱她的手之後跑到後座鑽進懷裡閉上了眼睛。李桐衝著寒丘吐槽道:“還認主呢,這不就叛變了?這是個什麼東西啊?”寒丘笑眯眯的說:“這真是個意外之喜,你這車的手套箱簡直就是個小空間門啊。我以為這東西跟我們一樣都被殺了呢,竟然還有存活下來的。”李桐又問:“到底是什麼?貓嗎?這尾巴咋這麼像個狐狸?”
寒丘說:“這東西叫天狗。”李桐不樂意了,說道:“老寒啊,我敬你歲數大,但是你不能忽悠我啊。你叫它天貓我都認了,貓狗我認不出來啊?”寒丘繼續說道:“當時我們都叫天狗,反正現在也就這一隻,你叫它天驢都行。民間傳的“天狗吃月亮”說的就是它。能讓它認主真是你的福分啊。”李桐不屑的說:“還我的福分,這玩意兒跑出去一會兒就等讓人抓了去。這玩意兒平時吃啥啊?”寒丘想了想說:“不要小瞧它,養的時間長了就知道妙處了。你吃啥它就吃啥。”說完就隱身而歸,臨走又囑咐了一句“好好養著吧,自然就知道妙處。”
李桐心想,就當個寵物養吧,儘量彆讓人看到。哈哈,遠古寵物,真是拉風。忽然又想到了什麼,李桐找了一個at停下車。周方儀此刻的心思都在這個小動物身上了。用手摸著那一身毛特彆柔軟,趴在懷裡還用大尾巴把腦袋圍住隻留下一對鼻孔在外麵。四個小爪就像戴了四個卡通手套顯得格外大,沒有尖銳的爪子。也不知道是沒伸出來還是天生沒有。
李桐把唐玉竹給的銀行卡插到櫃員機看了一下餘額,一百萬。看來有錢人格局都不低啊。李桐心裡迅速盤算自己的身家,三百萬左右。買房子,裝修添家具,再給媽媽買輛車。嗯,就剩不下多少了。不知道去黔州能花多少錢呢,還得再想辦法。人就是這樣,沒有這麼多錢的時候就沒有這麼多需求。錢多了反而感覺不夠用了。
車子開到家一停下,手套箱又發出“咕嚕”一聲。李桐納悶,這麼小的地方能放下兩隻天狗?做好心理準備,打開手套盒,“咕嚕”滾出兩個破裂的蛋殼。“啊,這貨是從蛋裡生出來的?”這完全顛覆了李桐的生物學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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