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三人聽他如此說來,感其身世、不甚唏噓。尤其林音,最聽不得人間悲涼,眼圈兒瞬間泛紅。
便在此刻,漢斯下意識間想起靜子,由靜子,又想到四海團隊的另外兩人,知道他們在七姑娘山的另外一邊,早先飛艇繞到七姑娘山南麵時,也仔細看了一下,因相去太遠,隻能根據許重洋提供的席位、估算一個大概位置。
隻見那愛麗絲飄到空中200米高的地方時,音樂響起,卻是叮叮咚咚的吉他聲:舒廣婉轉,一如天上白雲飄搖。待前奏一過,四下裡飄來她空靈的歌聲,詞曰:
習慣了彼此的沉默,
除了季節性的問候,
我們已經平淡得無話可說。
抱起琴在月光裡喝醉,
不謝的青春盛開著永世的燦爛,
琴弦上的手指踏遍舊時的山河,
在你夢不到的地方,
一季春陽,一季深秋,
我安靜地過著自己並不齊整的生活,
時光中退讓不出錯失的地久天長。
“噢,這是羅大鵬的詩!”鄭歡側頭過去,嘴巴貼著黑哥的耳朵說道。
此刻,她倆正坐在清風嶺約200米的山腰,正好平視愛麗絲。風和太陽都從西邊斜斜過來,正是暖風吹得遊人醉,晴光撫罷羈客迷。在他們身旁,上下左右都是人,矮一些的灌木早被人們踏平,隻有一些較為粗壯的植物雖被折斷卻也倔強的守在原地,如綠色柵欄般把山上的遊客隔成一塊一塊的。
鄭歡早已購了三等貴賓席票,因有了黑哥,便要隨他了。中午兩點方怡一走,黑哥因還有事要與三哥他們商量,她想與其待在這裡無所事事,不如先去占位。便一個人先來七連山了。
卻不想還是晚了些,七姑娘山早已封控,這是遊人的最佳觀賞處,哪裡還有位置?當下來到位置次一些的清風嶺,這裡雖看不到大屏幕,可眼下就是一號場。——這是涵蓋表演和頒獎的主舞台。
可清風嶺的好位置也被占滿了,好在她財大氣粗,並不著急,一路爬了上來,擠到這處有植物遮擋的黃金位置,將之前在地鐵站取的錢抽出一紮遞過去,那兩個年輕人便乖乖讓位了。40分鐘後,收到位置信息的黑哥才氣喘籲籲的從人群中穿過來。雖然錯過了前麵的摩托車表演,卻正好趕上愛麗絲演唱。
至於狗哥和老三、靈兒、芳兒他們,卻不知竄到哪裡去了。
黑哥隻覺一團熱氣在他耳邊吹起,酥酥麻麻的甚是舒服,憨憨笑道:“羅大鵬是誰?”
“是中元帝國安順市的一個詩人。”鄭歡道。
“耶,你怎麼那麼了解他?是哪個市的都知道?”黑哥笑道。
“哈哈…我的黑哥吃醋啦?”鄭歡大笑:“你不知道,有本時尚雜誌介紹當今世上的50名鑽石王老五,他剛好排在第50個。”
“不就一個詩人嗎?”黑哥不屑道。
“嘿,他出名卻不是因為詩。”鄭歡笑道:“這人運氣好,繼承了他老爸十億家產,偏生感情不如意,愛上了他的師妹,而她師妹卻早嫁人了!”
“這個你又知道?”黑哥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