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根本不隔音,晚上您如何休息的好呢?”
宋喬像是變戲法一般變出幾團棉花,“塞住耳朵不就好了。”
可慕逸並未留宿,在同心閣一直坐到宋喬快要睡著,還是起身走了。
宋喬感覺到他在門口駐足望了她許久,久到她後背一度有些發麻,但最後他隻是一言不發出了門。
府中上下都替宋喬死賴在同心閣尷尬,偏她自己沒事人似的,甚至還做起了過冬的棉衣。
隻要慕逸無法留宿,宋喬的目的就算達成。
沈若汐把她當成隨意拿捏的病貓,殊不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她勢必要讓她嘗嘗被捏住軟肋的滋味。
緊趕慢趕給佩兒做了一件冬衣,完工那天,宋喬的身子也熬不住了,累的倒頭睡了過去。
或許是太過憂心宋父,宋喬做了一個撕心裂肺的噩夢。
她夢見自己替嫁之後,宋父並未得到宋家的善待,一個人被丟在荒無人煙的地方自生自滅,最後竟被活生生餓死。
“爹!”
她驚叫著坐了起來,腦海中還揮之不去宋父的慘狀,看著陌生的四周,發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她擦了把額頭的汗珠,正要喊佩兒替自己倒杯水喝,卻在不經意間看到不遠處斜倚著一抹高大的身影。
對視的瞬間,宋喬眼中的慌亂根本無處遁形,被慕逸清晰的捕捉到了。
宋喬吞咽了下莫須有的唾液,由於緊張,從軟塌上爬下來給他行禮時小腿都在打顫。
男人居高臨下注視她,死寂片刻後,忽然意味深長感慨了句,“看來夫人有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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