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站在人頭塔前,漠視著火光衝天,周身殺氣濃的散不開,幾乎要化作實質。
一個個麵目猙獰的腦袋,在火光照耀下,更顯陰森。
“宋老哥,再等一等,還有一座。”
直到無雙堡被一把火燒成了灰燼,江林方才離去。
許久後,一隊騎兵縱馬而來,遠遠的看到一座山,不由驚聲道“哪來的山?”
等到了近前,眼前一幕讓他們驚駭失色。
韁繩被死死勒住,這些經曆過多年訓練的騎兵,此刻紛紛倒吸一口氣涼氣。
那哪裡是山,明明是用人頭壘成的高塔!
而輝煌二百餘年的無雙堡,已被燒成了灰,隻留下狼藉不堪的廢墟。
或許是騎兵的震動,讓那人頭塔無法再維持穩定,轟隆隆開始倒塌。
一顆顆血淋淋的腦袋,滾的到處都是。
為首的驍騎尉麵色驚駭,大叫出聲“退!快退!”
伴隨著人頭塔的倒塌,也代表著無雙堡這三個字,已經在江湖上徹底除名。
那些逃走的人,這輩子都不會再敢回來了。
驍騎尉帶著人,遠遠看著這驚悚至極的場麵。
一名騎兵有些哆嗦問道“大人,這可如何是好?是誰膽子那麼大,竟敢滅了無雙堡。”
驍騎尉沉默片刻,而後出聲,聲音中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懼不安。
“膽子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此人修為,怕已通天徹地。”
他咬咬牙,忽然拉動韁繩,調轉馬頭“走!此事不是我們能管的,需儘快稟報千總大人!”
這名驍騎尉心裡清楚,如此大事,即便千總大人也不敢過問。
他不禁抬頭看向漆黑的夜空,怕是要驚動權貴氏族的老爺們了。
一個無雙堡,哪怕說是頂尖江湖勢力,但在權貴氏族眼裡,也隻是螞蟻般的小角色。
可就算是螞蟻,那也是他們權貴家的螞蟻。
自家地盤,豈容他人放肆!
這件事經由外營千總彙報給了守備,然後又報給了州牧,最後入了權貴氏族郴州謝氏宅中。
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手拄紫金色拐杖,麵色陰沉。
“看樣子是那個進入郴州地界的神武境,竟敢在我謝氏門前撒野!”
“此人修為非同小可,怕是大有來頭。”一旁的州牧小心謹慎的提醒著。
“來頭再大,能大過我謝氏?”老者沉哼出聲“至於修為,神武境三品罷了,不足為懼!哪怕神武境五品,我們謝氏也不是沒殺過!”
郴州州牧微微低頭,不敢接話。
神武境五品,絕對是能叫上名號的大人物,究竟是誰,怎麼殺的,如何善後,這些還是不要問了。
有些事知道的多了,真容易死人的。
片刻後,十數人走出謝氏老宅,為首者抬頭望天,神情陰冷。
他似捕捉到了什麼,冷哼出聲“來我郴州惹了事還想走?追!”
氣息爆發,赫然是神武境四品。
在其身後跟隨的,兩名神武境一品,加上十名元武境巔峰。
這樣的力量,幾乎可以說堪比宇帥的百萬大軍了。
權貴氏族的底蘊,便是如此恐怖!
此時的江林,已經接近離開郴州,他自然明白,鬨出這麼大動靜,說不定會引來權貴氏族的報複。
但不重要。
從前實力弱小,不敢招惹這些權貴氏族,如今實力足夠強,靠山也更強!
人人都以為江林的靠山是工部,又或者是邊軍大帥。
但江林清楚,他的靠山,或許早已經成了皇帝陛下。
普天之下,他不敢惹的人,已經不多。
離開郴州後,江林直奔欽州。
兩地之間,隔了兩個州,還是相當遠的。
但江林如今的修為足夠強大,連跨數州也不過一天一夜的時間,反倒是在後麵追擊的郴州謝氏眾人,有點跟不上了。
他們不禁在心中暗罵,哪來的神武境三品,跑的比神武境五品都快!
天色漸暗,江林進入欽州地界。
天火堡很好找,就在欽州最大的河邊。
東台河。
這條貫穿了整個大乾的河流,縱橫數萬裡,綿延不知儘頭。
同樣輝煌而雄偉的天火堡,佇立於河邊。
據說這是天火堡溫家先祖請來周天占卜,找到的絕佳地勢。
與天火堡水火相濟,能延綿福壽。
此時的天火堡,燈火通明,人聲嘈雜,正在進行一場惡鬥。
無雙堡的二長老,輕輕鬆鬆便可掌權,但在天火堡,卻引發了一場血腥慘案。
那些為了權力,財富,女人,向著往日同僚揮刀相擊的人,哪裡知曉數千裡之外的無雙堡已經覆滅。
等待天火堡的,是同一種結局。
江林來到近前,看著那喊打喊殺,不亦樂乎的人們,他緩緩抽出長刀走上前去。
天作孽,猶可活。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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