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四品官罷了,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呢。
雖說一個左司使竟能有神武境的修為,實在令人意外,但玄華道被剿滅,各部都分了不少好處。
倘若工部硬生生堆出個神武境左司使出來,倒也不算稀奇。
不過,就算是神武境,你一個小小的左司使,敢跑來晉州撒野!
費繼春輕笑一聲,道“看樣子,秦氏的名望不如從前。”
秦行之聽的臉色更沉,盯著江林道“江大人好大的威風!以為出身工部,便可枉顧國法?劫法場,你真是膽大包天!”
江林並沒有動怒,依然拱手道“請大人贖罪,事急從權,江林的確有些著急。待此事了結,江林自當向大人賠罪。無論銀兩還是兵器,均可送來。”
秦行之不但不高興,反而冷笑連連“井底之蛙,鼠目寸光。我晉州秦氏,豈會貪圖這些蠅頭小利!你敢劫法場,我便讓人把你鎖了琵琶骨,押去工部問個明白!”
“至於這些殺人越貨的賊人……”秦行之冷哼出聲“今日必定難逃一死!”
看著一臉冷漠,眼神中有著難以掩飾,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秦行之,江林緩緩把手放下,聲音中多了絲冷意。
“這麼說來,和大人講不通這道理了?”
“道理?”秦行之冷笑出聲“你有什麼資格……”
話音未落,便見江林突然抽出腰間長刀,如鬼魅般來到身前。
眼中的冷意,瞬間化作無邊煞氣,極致的寒意讓秦行之如墜入冰窟。
視線中,更在江林身後看到了無邊無際的血海!
那是煞氣引發的幻覺,也是殺人無數的象征。
江林一手持刀,死死盯著秦行之,聲音冰冷至極“本想給你們權貴氏族一個麵子,講一講道理,可你偏偏不願,那就怪不得我也不講道理了。”
“你,你要做什麼!”秦行之就算出身權貴氏族,可是在江林那恐怖煞氣組成的血海中,隻覺得自己如隨時會粉身碎骨的破船。
“我秦氏神武境高手馬上就到,你敢亂來,必定讓你走不出晉州!”秦行之色厲內茬的威脅著。
江林非但不退,反而更加靠近了一些,盯著對方明顯露怯的眼睛。
這幾日殺了近兩萬人,讓他握著刀便想殺人。
那濃鬱的殺意從眼眶裡幾乎都要溢出來,眼底一片腥紅令人不寒而栗,秦行之隻覺得兩腿發軟,他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眼神。
這時候,一旁的費繼春忽然沉聲道“本官乃郴州按察使,閣下雖是工部左司使,但豈敢……”
費繼春官居三品,哪怕不是權貴氏族的人,但在郴州也是超然的存在。
郴州謝氏,都得多給他幾分麵子,畢竟這位按察使代表著天子之威。
有話說,一將功成萬骨枯。
可天子一怒,何止伏屍百萬!
眼見秦行之被壓製住了,費繼春這才打算開口逼迫江林收手。
在他看來,一個小小左司使,哪敢和自己作對。
然而他話隻說到一半,便被刀尖頂到了鼻子上。
江林轉過頭來,目光猩紅之色更濃,臉上都顯出幾分猙獰之色。
“老匹夫,沒讓你說話,最好給我閉嘴!”
什麼三品四品,什麼按察使州牧的,江林根本不在乎。
費繼春氣急,你一個工部左司使,竟敢拿刀指著我!
“你可知我是誰!本官乃郴州按察使……”
結果話又說到一半,刀身便“啪”一聲狠狠拍在他臉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連秦行之都有點懵。
這天底下除了皇帝陛下,竟然有人敢打按察使的臉?
費繼春半邊臉火辣辣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他氣的幾乎要吐血。
反了!
真是反了天了!
一個工部左司使,竟敢打三品按察使!
他心裡頓時湧現一片殺意,這個人,必須死!
不管是誰把他提拔上來的,都必須弄死他!
江林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殺意,煞氣頓時更濃,刀尖緩緩移到了費繼春的脖子上,似乎打算一刀把他腦袋砍下來。
費繼春頓時汗毛直豎,有種隨時要身死的感覺,他並不懷疑江林真敢這樣做,這個人的煞氣實在太嚇人了。
方才還高高在上的三品按察使連忙道“你莫要亂來!以下犯上,按大乾律,誅九族!”
“是嗎?”江林盯著他,聲如寒冰“你以為我是工部左司使,比你低了兩級就能仗勢欺人?你最好把心裡那點念頭按下去,這輩子都不要冒上來,否則我必殺你!”
“淩帥答應,隻要我入邊軍,便讓我做二品總兵。”
“逼急了,我現在就把邊軍腰牌掛上,二品總兵砍你一個三品按察使,我還得說是你以下犯上,誅你九族,殺光你全家,連隻雞都不留,信不信!”
秦行之在旁邊聽的瞠目結舌,這說話做事的風格……好熟悉啊。
仔細想想,邊軍那群瘋子,不就是這樣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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