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段致淨等人已經來到跟前。
這位權貴氏族的神武境五品,已經辨認出江林的修為比自己低一層,但他的態度依然客氣的很。
畢竟修為低了一品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還是個丹師。
哪怕在權貴氏族,丹師的地位也是很高的,和鐵匠完全不一樣。
段致淨拱手道“段致淨在此恭賀兄弟修為突破,不知可否交個朋友?”
江林抬起頭,立刻明白這是權貴氏族的人,不禁臉色有些怪異。
他想起第一次和權貴氏族的人接觸時,那名錦衣男子,騎著高頭大馬闖入南鐵匠營,可沒這麼客氣。
看人的眼神,和看牲口沒什麼區彆。
如今,堂堂神武境五品,對自己也要客氣幾分,差距何其之大。
雖然對權貴氏族沒什麼好印象,但江林還是客氣拱手回應道“交朋友倒不是問題,就怕閣下不敢。”
段致淨挑了挑眉頭“不敢?兄弟莫非得罪了誰?儘管說來,我段氏在氏族中雖並非最強,但卻是交友最多的。”
這話的意思很明白,各路人馬都要給我們幾分麵子,你敢說,我們就敢保你一手。
江林淡聲道“在下姓江名林,乃工部左司使。”
“江林?”段致淨念叨了一遍,總覺得這名字好似在哪聽過。
一旁的段致遠卻是臉色微變,連忙附耳說了幾句。
也不知他說了什麼,段致淨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他看著江林,沉聲問道“你就是那個從郴州殺到欽州,又打到晉州劫法場,惹得謝氏,上官氏,秦氏三家暴怒,最後被宇帥和工部聯袂撐腰的工部左司使?”
這件事在權貴氏族中已經傳遍,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謝氏,上官氏和秦氏被一個工部四品官打了臉,卻又無可奈何。
宇帥一個人的麵子,權貴氏族可以不給,但加上工部,那就必須要給了。
這兩位一戰出來,可就不光是邊軍,而是等於整個大乾王朝站在你麵前。
段致遠扭頭看向夏山柳,目光閃動,道“夏丹師倒是交友甚廣,怎之前沒聽說你與左司使大人有交情?”
夏山柳滿臉茫然,什麼左司使,不知道啊……
段致遠輕哼一聲,道“這位左司使大人,把郴州的無雙堡和欽州的天火堡都給滅了,兩天內斬殺數萬人,更當著晉州州牧和郴州按察使的麵,劫走本該斬首的數百人,可謂聲名遠揚。”
夏山柳聽的臉都白了,他想過江林的來頭可能很大,但是……這麼大嗎?
兩天內斬殺數萬人,還當著州牧和按察使的麵劫法場。
他夏山柳覺得自己已經夠傲氣的了,卻也不敢做這種事情。
一旦做了,第二天腦袋就會被掛在鬨市街頭,以儆效尤。
權貴氏族屹立大乾數百年不倒,可不是隨便說說那麼簡單。
江林非但沒死,反而光明正大跑來旬州,最主要的是,他來到了這裡。
看著段致遠那陰沉的樣子,夏山柳心中把掌櫃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翻了。
大卸八塊?
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挫骨揚灰!
雖說江林傳授他煉製空冥散的訣竅,但對夏山柳來說,遠沒有眼下的威脅重要。
他苦著臉,道“老夫真的不知他……他竟有這樣的來曆。”
江林望著眼前的幾名權貴氏族高手,表情淡定,實際上已經做好動手的打算。
如果這些人敢亂來,說不定要讓他們嘗嘗人世間拳法的厲害。
這一拳至今為止,還沒有真正用於對敵過,主要還是消耗太大。
在彆人的大本營,江林不想一招打出便力竭,坐以待斃。
然而,段致淨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反而在思索後,露出淡笑道“江大人勿怪,實在名氣太大,一時有些驚詫。但話說回來,你與其他家的恩怨,與我們段氏無關。”
“段氏向來喜歡交朋友,尤其是江大人這樣的丹師。夏丹師,江大人的丹術應該還不錯吧?”段致淨轉頭問道。
夏山柳嘴角苦澀,道“江師之丹術造詣,令人自慚形穢。”
段致淨一愣,他其實就是想讓夏山柳說句好聽話,打個圓場,緩和一下氣氛。
誰能想到,評價這麼高。
一向心高氣傲的夏丹師,也有一天會說在另一名丹師麵前自慚形穢?
段致淨的笑容微微收斂了一些,鄭重問道“夏丹師的意思是說,江大人的丹術,遠超於你?”
“遠超?”夏山柳緩緩吐出去一口濁氣,搖頭道“段大兄莫非沒聽我稱之為江師嗎?我的丹術,在江師麵前,不值一提。他隨手指點,便可讓我大幅精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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