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強一聽,也覺得問題不小,他歎了口氣,帶上門跟著周趕美往村委走。
今天,他家裡沒人,老娘和媳婦都去串門子了。
就他一個人在家,屋裡的燈熄了,整個家就陷入了黑暗。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就在這個時候進入了徐國強的家。
周雄風不敢點燈,隻能摸黑在屋裡找,磕磕碰碰沒少摔倒。
他摸到了徐國強家裡的衣櫃,還沒翻出鑰匙,倒是翻出了徐國強家裡的幾張糧票和肉票,還有零碎的幾毛錢。
周雄風也不客氣直接揣兜裡,周趕美讓他來乾事兒,他還不能撈點好處了?
就在周趕美帶著徐國強進了村委時,周雄風已經找到了徐國強家裡炕上的小木櫃。
上麵掛著一把鎖頭。
周雄風晃了晃,唯一趁手的工具就是手裡的鐵鍬了。
“咣當”一聲,鎖頭帶著鎖片應聲而落。
他將櫃子裡的東西都倒出來,彆針、香胰子,還有兩隻銀鐲子,最後藏在裡麵的小木盒裡才是一把鑰匙。
周雄風樂出聲,徐國強家的東西可真不少啊。
藏得這麼深,咋就被他給發現了!
周雄風正美滋滋地將徐國強的家當往兜裡塞,就聽到門口傳來聲音。
“老徐也真是的,咋連門都不鎖了!”
進門來的是徐國強的老婆,陳超英,生產隊的一把好手,乾活不比男人差。
“誒喲,連燈也不點,黑漆馬虎地!”陳超英一邊找火折子,一邊摸蠟燭。
周雄風正蹲在屋裡,這要是點了燈,他就暴露了!
不行!
他看著手中的鐵鍬,和一兜沉甸甸的贓物。
心裡一橫,生了賊心,壯了賊膽。
趁著陳超英背過身找蠟燭的間隙,猛地撲了過去。
要說這周雄風也是個蠢材,背後偷襲也能出岔子。
前腳絆後腳,竟然踉蹌著跌了過去,壓在了陳超英身上。
陳超英大叫一聲,手裡的蠟燭滾落“誰啊!誰啊!”
陳超英嚇懵了,她對著周雄風又抓又撓“救命啊!救命啊!”
扯呼了半天,發現壓在她身上的不是熊瞎子,陳超英瞬時間恢複了冷靜,抓起一旁的矮凳子就往周雄風身上砸。
周雄風痛得驚呼出聲,身下的女人力氣超雄!
他不敢戀戰,拿起手中的鐵鍬就往陳超英頭上砸。
剛一出手,就被陳超英眼疾手快地把住“娘的!誰來老娘家!哪個毛賊!”
周雄風見狀,心裡大叫不好,隻能隨意的招呼了陳超英幾拳,就往屋外跑。
兜裡的東西叮叮咣咣掉了一地,他也不敢撿了。
一溜煙兒地就鑽進了外麵的莊稼地。
陳超英起身,她雖然挨了兩拳,但是畢竟身子骨硬朗,隻是皮外傷。
等她點了蠟燭,這才發現家裡麵早就已經被翻箱倒櫃,一片狼藉。
陳超英氣不過,追著出去“哪個土匪來我家!”
“有本事做,沒本事認?”
“當縮頭烏龜是吧!”
這一罵,直接把方圓的人家都叫出來了。
一聽是陳超英家招了賊,眾人都臉色難看,先回自個家摸了一番,僅有的家當都還安好,這才跟著陳超英一塊去尋賊。
周雄風嚇得膽子都破了,隻是一個勁兒地從莊稼地裡鑽。
他暈頭轉向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從家的院牆外翻進去。
老母親聽到動靜,點了燈出來。
周雄風這一晚可是遭了老罪。
看到錢月娥舉著火燭,忙奔過去,一巴掌把燈滅了。
灰頭土臉地往屋裡鑽。
錢月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關切地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