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曬日光浴的鷓鴣,還沒意識到已經被獵人盯上了。
張國慶貓腰趴在陳遠身邊“1,23——7隻啊?”
“個頭不大,但是確實不少。”
陳遠舉著彈弓,正在瞄準,被張國慶打斷。
“等會兒,你這一下下的,肯定要逃一半!”張國慶擦了擦身後背的雙管噴子,“用這個。”
他這噴子很少出力,但是被張國慶保養得極好。
看著就油光滑潤,見陳遠一個勁兒地盯著看,張國慶乾咳一聲“你這準頭咋樣?”
“彈無虛發!”陳遠咧嘴一笑。
張國慶瞪了陳遠一眼,還是把噴子遞給他“少吹牛!”
陳遠抓了槍,矮著身子匍匐前進,靠近後,直接扣動了扳機。
噴子的後坐力不小,陳遠虎口震了震,但是那七隻鷓鴣。
四隻都歪著身子倒在地上,還有兩隻翅膀受了傷還想著逃呢,剩下那隻幸運兒雖沒受傷,但是也嚇傻在原地了。
陳遠不浪費子彈,彈弓三連發,拿下!
“好小子,你可以1”張國慶見鷓鴣窩都被陳遠端了,這才直起身,揚聲道,“你這槍法不錯啊!真有兩把刷子!”
“張隊彆誇了,快來燒火吃肉!”
張國慶大叉著腿,連蹦帶跳從樹叢裡竄過來,有些鷓鴣的毛都黑了,但是不影響裡麵的肉鮮。
“下麵有一條小河,咱們到那頭去!”張國慶扯了樹枝將鷓鴣串了一串兒,“咱們是護林隊,可不能犯錯誤啊!”
陳遠無奈搖頭,隻能跟著他往坡下走。
說是小溪也算不上,頂多算是手腕粗細的小溪。
張國慶架柴攏火很熟練,幾隻小鷓鴣不等陳遠動手,就已經被掏空了肚子,穿成一串架在火上烤。
鷓鴣毛燒黑,裡麵的肉香濃鬱。
要是能刷點辣椒醬就好了。
陳遠正感慨。
張國慶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點鹽巴,灑在鷓鴣肉上。
焦香四溢。
“張隊長,你這是百寶箱啊!”
陳遠眼睛一亮,看著張國慶的小布包。
“彆亂翻昂,這裡麵可有我老婆給我帶得貼身物!”
陳遠忍不住笑出聲“張隊長,你還有老婆啊?”
“咋!你小子當我是老光棍啊!我比你最少大五歲咧!”
張國慶沒好氣得瞪陳遠。
撕扒開黑殼,兩個人解了饞。
這時耳邊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陳遠警覺起身,手中的鐮刀緊握,就看到一個黑頭黑臉的腦袋露出來。
“嘶”。
“牙口不錯啊!”
“這是聞到味了!”
陳遠揮了揮手中的鐮刀,那黑狗衝著陳遠呲牙,倒是一點都不慫。
“是個串串兒。”
張國慶舉著噴子對準了這條不懷好意的獵食者。
“過來,給你嘗嘗味兒!”
陳遠將地上剩下的骨頭掃過去,那黑狗嗅了嗅狼吞虎咽,其實這黑狗已經有些瘦骨嶙峋了,但是在野外時間長了,野性不減。
看到它,就想起家裡慘死的花花。
陳遠忍不住生了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