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從小就喜歡在山上瞎溜達,對山上的動物很感興趣,也聽村裡的老人提起過,所以對飛龍有點印象。”
陳遠沒有多言。
畢竟他完全是因為上輩子的生活經驗,才能夠一眼就認出飛龍。
多說多錯。
牛隊長火眼金睛,他怕說多了,反倒是容易暴露。
牛隊長指著陳遠說道。
“小夥子你不錯!咱們在護林隊工作,就得有這樣的眼力,往後國家給的任務會越來越重,會越來越多,不學習不行,不進步也不行!”
“咱們護林隊乾的是什麼事?可不是每天背上行囊帶上糧食,去山上轉一圈,就算是完工。”
“要認識山中的動物,知道它們都是什麼樣,而且還必須和山多親近,腳踩著土地,接地氣兒。”
牛隊長這是誇陳遠,又是在提點剩餘的人
尤其是賈誌國。
賈誌國是護林隊的隊長,還不如陳遠,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牛隊長一向眼裡不容沙子,他走到賈誌國麵前。
“你身為護林隊的大隊長,連這都認不出來?還要質疑自己隊內的成員?你覺得合適嗎?0
賈誌國臉都紅到脖子根了。
他看著眾人盯著他,更覺得丟人至極。
“牛隊,我……我也不是……”賈誌國餘光掃到旁邊同樣傻眼的趙維福,脫口而出,“是趙維福先懷疑陳遠,說陳遠肯定是騙人,我也沒多想,陳遠剛來第一天就要和我打賭,是我考慮的不周全。”
“打賭?”
“打什麼賭?”
牛隊長犀利的目光在賈誌國和趙維富身上打轉。
張國慶上前對牛隊長說。
“牛隊長,確實是賈誌國要和陳遠打賭,他不滿陳遠是趙書記安排進護林隊,便和陳遠打賭,誰先抓到飛龍,誰就贏了。”
“哦?”牛隊長挑了挑眉。
“你們賭什麼?”
張國慶瞪著賈誌國。
賈誌國臉色慘白,他想阻止張國慶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張國慶把事情原委說給眾人聽,就連武裝部長劉衛國也驚呆了。
若是平常打賭,玩玩鬨鬨也就算了。
可這賈誌國竟然讓陳遠給他磕頭,還要陳遠主動退出護林隊。
這是人格侮辱!
這在公社是嚴令禁止!
陳遠又不是批鬥對象,又沒犯錯,怎麼能被同誌這麼對待?
“賈誌國!這是不是真的?”
劉衛國很生氣。
他沒想到賭約這麼嚴重。
而陳遠隻說,如果他贏了就讓賈誌國叫他一聲哥,以後聽他的,這也無傷大雅。
可賈誌國卻心思狠辣。
兩人一對比,劉衛國再糊塗,也能分出好賴。
賈誌國語塞,他倒是想解釋,可這麼多人證物證在,他想否認能行嗎?
看賈誌國沉默不語,李桂珍冷言冷語道。
“劉部長,咱們公社裡麵社員都是為了人民服務,都是為了老百姓做事,可要團結友愛呀!若是一個隊的還要互相穿小鞋,這工作還能順利做下去嗎?”
劉衛國眉頭越皺越深,甚至能夠夾死一隻蒼蠅。
賈誌國太不像話了。
“劉部長之前是我做的不對,是我的錯,我沒有想為難陳遠,隻是想和他開個玩笑。”
賈誌國的解釋相當蒼白,陳遠在旁邊冷眼旁觀。
現在已經不需要他出手救人,為他說好話。
這位牛隊長是秉公,劉衛國則是失望於手下的人這麼不成器。
可李桂珍卻是實打實的為自己好。
看來當時送的兩隻包子還是有用。
陳遠決定儘快讓人捎十斤豬肉送到李桂珍手裡。
“開玩笑也要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