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海成了三人的主心骨。
這時候心裡麵亂如麻,也隻能硬挺著。
他必須支棱起來。
他得把狗娃和虎子平安帶回去。
不能辜負陳遠所托。
回去的路上,三人更是不知道走了多久。
一直走到天亮,才找到一條熟悉的路。
三個人為了省錢沒敢住招待所。
就住在一處平房,給房主交了幾毛錢。
還好包裹裡還有隨身的衣服,不至於讓三人太狼狽。
沒了介紹信三個人隻能蝸居在這。
如今三人手頭湊不齊一塊錢。
想要回陳家村幾乎無望。
三人就靠吃雜糧糊糊,苟到陳遠的回信送到。
同時陳遠也收到了李尚海送來的第二封信。
陳遠正在主持陳家村的春種。
他站在田頭撕開信封,沒看幾眼就臉色大變。
李尚海他們突遭變故。
錢都被那夥人給搶了。
更重要的是,三人還多多少少受了傷。
貨也沒拿到。
如今三個人幾乎可以用苟且偷生來形容。
陳遠算了算時間,他寄過去的錢和信應該也快到李尚海手裡。
不知李尚海現在拿到了沒有。
現在的通訊實在太不便。
隻能通過寫信的方式,與對方聯係。
一來一回大半個月都過去了。
陳遠皺眉。
旁邊兒的徐國強看陳遠臉色難看,忙問道“咋了?”
“沒事兒。”陳遠折了信封塞進口袋裡。
春種結束後他就準備建小學。
老四那邊已經把磚都燒的差不多了,壘在院子裡一排一排和長城一樣。
虎子家也準備修建。
現在虎子出了事兒,陳遠都不敢和馬紅英通氣。
還是等地裡的事忙活完了,他才把孫薇薇叫到房裡。
“薇薇,你這幾天去馬紅英那邊看看。”
“怎麼啦?”孫薇薇不解,她這幾日和馬紅英趕出了好幾個雙肩包,正準備讓陳遠拿到黑市上去試試水。
看陳遠欲言又止的眼神。
孫薇薇心一沉。
“是不是虎子出事兒?”
虎子自打走了這有一個月都沒來信,孫薇薇時常安慰馬紅英。
讓馬紅英放心。
“不好說我已經給他們寫信了,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反應過來。”
孫薇薇撚著衣角緊張道“到底咋了?”
“虎子不是和李尚海還有狗娃三人一塊出去?他們仨都沒來信?”
“他們遭騙了,遇到歹徒了錢都被摸光了,也受了傷,我這次送了一筆錢出去。”
孫薇薇雙手捂嘴。
“那可咋辦!他們到底去哪兒了?”
當初三人走的時候,陳遠沒把確切的地址告訴孫薇薇。
隻說三人去外麵找活兒找生意乾。
虎子也怕馬紅英說出去,隻告訴馬紅英,他是去想辦法掙錢了
其他的什麼都沒說。
“等這兩天忙完了我決定去一趟海州,和他們會合。”
按照信裡的說法,李尚海說那夥人就是海州城本地人,很有經驗。
在海州城絕對有人脈關係,他們這次被黑吃黑,也是有苦難言,肯定不能報案,隻能默默忍了。
可陳遠不想忍。
李尚海他們差點沒命。
他的三個兄弟差點兒回不來。
對方還吃了他們的貨。
這個仇要是不報非君子!
陳遠越想越氣,恨不得長翅膀現在就飛到海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