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彆打了啊!!!!”
見他還有力氣罵臟話,紀念一腳踹了上了他的肋骨。
“啊!!!!”
李源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模樣,整個人抱著腦袋試圖往牆角裡縮,疼的直吸氣。
紀念想到昨晚知了跟她說的話,心想著沈清棠情緒有問題,是不是跟這條蛆蟲有關。
見李源還想跑,紀念抬腳踩住他的腳腕,準備再打上去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捉住了紀念的手腕。
察覺到來人是誰,倒也沒掙脫,喘了口氣扭頭看向賀響。
賀響似乎是跑回來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撥開了人群站在她旁邊,筆直的睫毛垂著,同小時候一般毫無變化的黑珍珠似的眼眸盯著紀念臉頰上濺到的血珠看。
“手。”
隻抓了一下,賀響便迅速鬆開了紀念的手腕,示意她看向自己的手。
揮拳太用力,凸起的指骨那裡都有些紅了。
紀念冷靜了一下,垂眼看著被她揍得跟豬頭一樣的李源。
“我帶著他去辦公室自首。”
走之前她用比較乾淨的那隻手像以往拍拍賀響的肩膀。
“放心,不會有事兒。”
隨手抓著李源的領子,拖著人,瀟灑的走了。
賀響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
身為學校裡的異類,出身不好的賀響早就習慣了這裡的生存模式。
李源從轉班過來後,原本平和的班級就一直不安生,賀響從彆的同學口中知道了他的家世,聽不懂,但知道不是山裡來的他可以敵對的。
他隱約知道紀念的身世好像不一般,但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程度,免不了擔心。
知道自己完全幫不上她的忙,也保護不了她,賀響垂在兩側的手虛空的抓了抓,然後又鬆開。
既然保護不了她,那就找去找一個能護住她的人。
他轉身朝著三年級的樓層跑去。
現在的賀響,對紀念來說,毫無用處。
他這樣想著。
...
“好爽啊,李源上次把我新拆的抽紙直接拿走了,都沒有問過我。”
“活該,讓他平時那麼囂張。”
“上次他把我弄哭,我說要去告老師,他一腳把我桌子踹倒了。”
“紀念沒事兒吧,李源他爸是鼎力的董事,初一的時候呂新不就因為李源欺負她告家長了嗎,結果她最後轉學了。”
看著被紀念拖著走,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李源,周圍圍觀的幾個學生低聲討論著,臉上都帶著些幸災樂禍。
畢竟李源平時囂張又沒有禮貌,基本沒人跟他交好,人憎狗嫌的。
沈清棠臨時被班主任拉去討論運動會的事兒了,等到她回來走了一半就看到了正朝辦公室這邊來的紀念。
她身後跟著一群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同學。
手裡還拖著一個正在嚎啕大哭,上氣不接下氣,鼻青臉腫的人。
沈清棠看了三秒才認出那好像是她同桌。
“紀念?”
沈清棠腦子好使的很,一個轉彎便意識到紀念為什麼揍他。
老師讓李源跟她做同桌是有道理的,雖然不知道沈清棠家裡是做什麼的,但她跟顧修遠關係好,李源平時不會明著做什麼。
但背後小動作也不斷。
能讓紀念把人揍了,他肯定是做了什麼了。
“他對你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