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已經在路上了,但紀念跟沈清棠到家後,並沒有看到人。
跟沈家那邊聯係著的傭人說他們路上出了點意外,所以耽誤了時間,大概還有半個小時才能到。
沈清棠便上去換衣服了。
紀念問了一嘴紀霆舟,從知了那兒得知他在會客室見客人,似乎還是什麼大人物,怪不得她剛才外麵看到了許多不認識的人,像是保鏢之類的角色。
不過……紀念隱隱覺得比起保鏢,更有軍人的感覺,像是軍方的人。
“知了姐姐,沈奶奶跟沈爺爺要是來的話,記得叫我一聲,我去秘密基地了。”
知了點點頭,知道她要去實驗室。
萬能解毒劑雖好,但這麼多年過去,早已經不能跟前幾年黃金時期的售賣率可比了,而隨著‘鴉’組織的消失,指定作用的解毒劑也漸漸沒什麼人買了。
所以紀念最近著手在研究新的東西,而且還是突破她的舒適區,從未涉足過的領域。
“喂,舅舅。”
剛要換衣服,紀念便接到了陳默打來的電話。
自從身體裡長期潛伏著毒素被拔除後,陳默氣色一年比一年好,尤其他還多了學武術的愛好。
前段時間紀念勸他休一段時間假,他便飛去了一個名字拗口的國家,據說要去跟著本地的一個大師學習什麼拳法。
“嗯,我剛放學。”
“你什麼時候回來,過段時間?”
“哦,航線在申請了,那就行。”
“好啊~正好那幾天就快到大蛋生日了,舅舅記得來參加。”
跟陳默聊了一會兒,紀念聽到那邊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麼,是沒聽過的語言,陳默回了一句,便掛了電話。
...
沈家老夫婦倆來的時候,紀念正在寫實驗記錄。
【唉,每次寫這個我都想,要是有個助手就好了】
【你說左一為什麼不會做實驗呢】
【乾脆找機會讓他去學學?】
係統:【……你放過左秘書吧】
他給你們老紀家打工真是倒了八輩子屎黴了。
正寫著,主樓那邊突然來了電話。
說是沈家夫妻倆已經到門口了。
紀念這才放下實驗記錄,摘掉手套,收拾了一下往那外走,坐上了在等她的小車。
“大小姐忙完了?”
開車的司機笑眯眯看向她。
“還沒有呢,晚上可能還要再麻煩您一趟。”
紀念兩條胳膊搭在前麵兩排的椅子上,衝著司機笑笑。
司機空出一隻手擺了擺:“您這話說的可就太見外了,哪兒有什麼麻不麻煩的。”
在紀念跟司機嘮嗑的時候。
大門口。
“這就是紀家?”
穿著藕色套裝裙的女人下了車,抬頭看了一眼麵前堪稱雕梁畫棟的大宅子。
沈奶奶被扶著下了車,聽到她的話,點點頭:“對,是紀家。”
“我第一次來,也很震撼。”
沈家也是有錢人,這幾年沈奶奶也沒少見到好東西,但第一次來紀家的時候還是被震了一下。
“有什麼了不起,一點也不好看,都是古代建築,真土。”
一個頭上帶著發箍,穿著香奶奶套裝,拎著某D牌小包的女孩撅了噘嘴,話裡都是嫌棄。
“還是我們家好看啊外婆。”
她貼進沈奶奶的懷裡,撒著嬌。
沈萍看到了,無奈的笑了笑:“小菲,這是不能比的。”
“待會兒進去了,你可不能這樣說話,知道了嗎?”
馬小菲是她唯一的女兒,她心疼自己女兒沒有爸爸,從小就慣著她,小女孩驕縱一點沒什麼,但眼下越長大脾氣越壞了。
前段時間老師還把她叫去學校,說是用刀劃爛了同學的褲子,她一趕過去就看到一個白人小男生扯著自己漏了半邊屁股蛋子的褲子正在哭。
馬小菲被抓到辦公室還不服,正指著男生用中文罵他騷,不要臉,露著屁股博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