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解釋了一句,說完扭頭朝著陸京懷的位置看過去。
正巧看到對方手裡拿著一個扇麵有櫻花圖案,扇柄上掛著一個小貓吊墜的扇子,正姿勢優雅的給自己扇著風。
紀念:“………”
這扇子是昨天漫展上領的,她看陸京懷一直玩著上麵的小貓,以為他喜歡就送他了。
本來以為他是想收藏,沒想到對方真的拿到學校裡來用了。
【看樣子他好像心情好了一些?】
紀念收回了眼神。
身為陸京懷同桌,同樣參與了漫展的賀響從數學卷子(美術課上寫數學)上抬起頭,看向旁邊拿著極具少女心扇子送清涼的同桌。
賀響:“………”
...
放學,紀念回了家後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就去找紀霆舟了。
這麼熱的天,他是拒絕一切戶外活動的,老老實實宅在空調房裡吃著西瓜看電視劇。
“爸爸。”
紀念一屁股在他旁邊坐下。
紀霆舟目光依舊在屏幕上,看也不看她的說了句:“跳跳回來了?”
紀念:“………”
“就是因為你總叫舅舅的小名,他才不願意來。”
紀念嘟囔一句。
紀霆舟似乎有些得意,微微勾了一下唇角:“那很好。”
紀念用叉子從果盤裡叉了塊西瓜。
無籽西瓜顏色濃鬱,吃起來汁水多,味道也極為甘甜。
她把那條傳言的前因後果給紀霆舟講了一下。
然後說出了自己的考量跟想法。
有一部分,她其實還拿捏不準,所以就來請教紀霆舟了。
終於舍得將目光從電視屏幕上挪下來的紀霆舟偏頭看向紀念。
雖然脫離了包子臉,但這個年紀到底還是稚嫩,在紀霆舟眼裡隻不過從鼻屎大點的小孩長成了一口唾沫大小。
“嗯,想法沒有問題。”
紀念眼巴巴地看著他,眼瞧著紀霆舟下一句就要說出來了,結果他突然不說了。
“然後嘞?”
紀霆舟好笑看她一眼,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肉。
“然後?然後自己想。”
彆看紀霆舟平時寵紀念寵的無法無天,但在這方麵他還是挺嚴厲的(畢竟三十歲退休願望落空)
他意味深長,又仿佛看透一切般,對紀念說了句:“不要太執著死人。”
然後嫌她打擾自己看電視劇了一樣,擺手打發小孩自己去找狗玩。
紀念耷拉著肩膀,一頭霧水的走掉了。
等她走了後,紀霆舟原本輕鬆的臉色沉了一些。
他把左一叫了過來。
“去查查,F國那件事兒。”
前些日子,F國突然宣布破產,雖然在國際上並不稀奇,畢竟平均每年都有一個國家破產,不過這件事兒還是引起了紀霆舟的注意。
左一聞言,眉心跳了一下。
“您是懷疑……鴉?”
這個組織在七年前集體消失,安靜的像是死了一樣,導致左一想起這個名字,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紀霆舟沒說話,但左一從他神態裡猜測到了大概率就是這樣。
“若真的是它……”
“那他們已經悄悄吞到一大筆,又回來了?”
福至心靈般,左一猛地想到了最近跟陳氏藥劑合作出意外的事兒。
又是他們搗的鬼?
“鴉曆屆首領是隻有神經病才能當嗎?”
左一嘴角抽了抽,有點無語。
在外麵搞得那麼大一筆錢,不留在國外享清福,非要躲躲藏藏的回來乾什麼。
暗戀紀霆舟嗎?真的是。
“我知道了,明天給您結果。”
左一邊走,邊在腦中回想通訊錄裡哪個人脈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