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告辭。”
高有謹抱拳離開,這一走闖蕩江湖。
賈環目送,隨即大聲道:
“來人!”
雙鞭秀才胖頭魚紛紛走進官署。
賈環下令:
“安排天樞房衛士,暫時擱置手中差事,先暗中調查這張圖案。”
“遵命!”眾人肅然,各自繪好圖案領命而去。
賈環來回踱步。
為什麼會有熟悉感?
到底在哪裡見過?
“老大。”
瘦猴折返回來,稟報道:
“嚴百戶來了。”
“請。”
片刻後,嚴溥走進官署,多日不見,他滿臉憔悴,哪還有半點百戶風采。
他抱拳賠禮:
“近來頹靡,終日酗酒,都未恭賀小兄弟升官。”
賈環看著他這副神態,關心道:“嚴兄,出什麼事了?”
“唉!”嚴溥重重歎氣,“明日我就得去崖州赴任了。”
“得罪誰了?”賈環驚疑。
崖州可是貶黜流放之地,嶺南以南,環境惡劣,濕熱多瘴。
嚴溥倒也沒有隱瞞:
“曹千戶倒台,被陛下處死,作為曹大人的心腹之一,發配降職還算僥幸。”
賈環一時無言。
談不上同情惋惜,這本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所以他在衙門從不攀附關係。
不需要提攜,一切憑能力功勞說話,更不會受到殃及。
“曹千戶犯了什麼事?”賈環倒是好奇。
錦衣衛作為皇權最鋒利的一把刀,究竟觸犯何等底線,才會讓皇帝痛下殺手。
“他是太上皇的人。”嚴溥言簡意賅。
賈環瞬間了然。
正所謂日月雙懸照大乾,大乾皇室還存在一個太上皇,居於東宮,威望尚在。
翻遍史書都少見,何其可笑?
兩位鬥得不可開交,坐視大乾國力衰落,吏治腐敗,民生凋敝!
嚴溥端詳著小兄弟年輕的臉龐,低聲提醒道:
“咱錦衣衛作為天子親軍,無懼廟堂文武,但當擢升千戶的那一刻,必須站隊,要麼站今上,要麼向太上皇靠攏,沒有牆頭草的選擇。”
說完突然又笑了笑。
在他看來,小兄弟前途無量,再過十年八年怕是有機會擢升千戶。
可屆時太上皇在不在世都兩說。
賈環點頭,卻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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