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
聽到牽扯許多官員,秀才目光灼灼。
拔掉韃子暗樁,鏟除朝堂蛆蟲,功勞板上釘釘!
賈環怒聲問:
“神京府衙,誰是同謀?”
這一點顯而易見,囚禁孩童的肮臟宅子不露風聲,府衙肯定有關係網。
戲班主寧死都不想再承受酷刑,回答得痛快:
“許通判。”
賈環俯身盯著他:
“此獠知道你們是韃子暗樁嗎?”
戲班主否認:
“他隻知道我們綁架孩童,蓄養控製孌童,每年收受十萬兩賄賂,幫戲樓擺平糾紛,那棟宅子就是他的灰產。”
賈環冷笑:
“幾個護院武師,那麼明顯的韃子長相。”
戲班主搖搖頭:
“許通判有沒有疑慮我不知道,總之隻管收錢。”
雙鞭將口供記錄在冊。
“還有呢?”賈環繼續審問。
戲班主一五一十坦白:
“鴻臚寺少卿?陳大人、宮裡十二監七品太監王公公、監察禦史柳大人,以及鶴寧侯長子,他們在戲樓皆有分紅。”
“其中陳少卿和鶴寧侯長子,還有涼州、並州兩個五品邊將,清楚我們是草原暗樁,販賣女童的通商文書就是陳少卿弄的。”
“鶴寧侯長子,其美妾是草原女子,受到蠱惑……”
沙啞的嗓音在審訊室緩緩響起。
賈環麵色平靜。
親手處決過工部右侍郎,再聽五品六品官員,很難起情緒波動。
他沉聲問:
“這十年間,通過培養孌童,打探了多少朝廷秘聞,具體是何人!”
戲班主不敢隱瞞,腦海裡能記起來全部都說了。
儘管潛伏十年之久,但水鏡戲樓的勢力遠遠沒有滲透到權力中樞,更彆提打探軍政要事,斷袖之癖的勳貴也隻是祖上蒙蔭,頂多知曉官員秘事,對於頂層決策一概不知。
“繼續審!”
賈環拿走一摞簽字畫押的供紙,獨自前往南鎮撫司。
……
來到熟悉的衙署。
不止郭官員,南司諸多文職都在裡麵處理文書。
“郭大人。”賈環抱拳見禮。
郭官員頷首:
“要批簽?”
如果是駕帖,派手下就行,沒必要親自來一趟。
賈環直敘來意:
“卑職昨夜暗查,京師水鏡戲樓竟是草原韃子的暗樁,潛伏十年之久!”
嘩!
刹那間,所有文吏齊齊放下毫筆,緊緊盯著年輕百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