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您這樣緊巴巴往上倒貼。”
薛母不悅,生氣道:
“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可?”
“反正你兄長要去京師辦差事,趕明兒你也隨行,就去寶釵那暫住,沒事往他娘趙命婦跟前多轉兩圈,論性子論相貌,天底下沒幾個女子比得過你。”
“如果你真嫌棄賈公子,那就作罷,正好翰林院梅翰林家公子想要提親……”
“亂說,哪有嫌棄。”薛寶琴出言打斷,又忍不住偷偷往外瞧了幾眼。
……
一連六天,賈環都在應酬。
哐!
山外小閣樓裡,織造局總管太監陶進忠推門而入。
他臉頰凹陷,愁得日夜難眠,此刻雙眼迸射怒火,厲聲道:
“賈副千戶,錦衣衛衙門派你來偵辦案子,而不是讓你遊山玩水,詩情畫意!”
“陶公公彆急。”賈環端了一杯茶過去。
“雜家不急?”
陶進忠近乎是咬碎牙齦,嘶吼道:
“司禮監飛鴿急信,最後四天期限,找不回絲綢,雜家就得赴京謝罪,輕則丟官帽,重則下牢獄!”
“是,你不用為這樁案子負責,雜家知道希望渺茫,但你好歹敷衍做做樣子,向朝廷表明大家竭儘全力了,你倒好,不是這家赴宴,就是那家聽曲!”
末了,陶進忠暴怒至極:
“雜家脖子上橫一刀之前,準參你小子一本,玩忽職守,對司禮監毫無敬意!”
賈環麵色如常。
這閹宦看樣子真急了。
“說了彆急。”賈環淡淡道:
“我若是四處搜尋,早就驚動了幕後劫匪,公公放心,我掌握不少線索。”
停頓了好一會,他故作困惱:
“劫匪勢大,我隻帶了兩百精銳,他們都是手足兄弟,我也怕折損啊,隻能徐徐圖之。”
陶進忠的臉龐怒火消散,聽到這話不假思索道:
“找金陵鎮守太監王騰借兵呐,他節製江南一半兵權,隻要是危害皇權的霄小,都會出手鏟除!”
賈環等著就是這句話。
“陶公公能說動王鎮守?”賈環問。
陶進忠斬釘截鐵道:
“陛下授予王騰便宜行事,不必事事請示。”
話不能說得太直白粗暴。
都是司禮監的人,倘若他跟王騰沒有交情,他能坐穩織造局掌舵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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