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秉筆,榮國府四周有祈安房的錦衣衛駐守,而且其中潛伏著武林名宿,各個內氣渾厚。”
他們嗓音疑惑。
賈千戶憑什麼能對武林名宿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心甘情願做榮國府護衛?
啪嗒!
戴權將茶杯砸成碎片,滿腔怨氣無以宣泄。
為今之計,要想活命。
唯有懇求太上皇!
他深呼吸一口氣,喃喃道:“天塌不下來,天塌不下來。”
快步前往東宮。
巍峨富麗的殿宇,戴權調整情緒,跪行入殿。
他一跪一磕頭,磕得漢白玉板砰砰作響,額頭也血肉模糊。
“戴權,這是怎麼了?”
蒼老威嚴的聲音響起,禦座之上,一個身穿九爪龍袍的七十歲老人目光灼灼地俯瞰著他。
正是太上皇。
儘管臉龐溝壑縱橫,但精神矍鑠,臉色紅潤。
“求陛下開恩!求陛下開恩!!”
戴權聲淚俱下,不停磕頭。
“給他擦拭。”太上皇吩咐內侍。
畢竟是相處四十年之久的伴伴,看著他滿頭鮮血,難免有些心疼。
內侍拿來手絹,替戴權擦乾淨鮮血。
太上皇審視他片刻,沉聲道:
“說吧,犯什麼事了?”
戴權涕泗橫流,一五一十說道:
“四年前,老奴豬油蒙了心肝,受賄了一些錢財,替幾個惡獠平事,違背了大乾律法,今受到錦衣衛賈千戶的調查,老奴怕是要拘進詔獄。”
“老奴舍不得陛下,老奴還想伺候陛下啊!”
太上皇神情震怒,死死盯著戴權許久,漠然道:
“該罰就罰,該降職就降職,你與孤有四十年的恩情,但孤不能冒著滔天輿情,當作什麼都沒發生。”
咚!
戴權重重磕頭,哽咽道:
“老奴接受懲處,接受三法司審查,沒了司禮監秉筆的職位是老奴自作自受,可偵辦人是賈環,他跟老奴有私仇,他要置老奴於死地。”
“老奴隻要進了詔獄,就一定出不來了,老奴還想服侍陛下。”
說話時,額頭又是血跡斑斑,整個人哭得雙眼紅腫。
太上皇於心不忍,終究是陪伴四十年的奴才,可以嚴厲懲罰,但殺頭就過分了點。
思索許久,他歎氣道:
“你在東宮待著吧,孤會傳召賈環。”
戴權絕境逢生,眼角淌下淚水,內心卻長鬆一口氣。
當今皇帝都不敢強闖太上皇的宮殿,更彆提錦衣衛和內閣了,隻要太上皇不放人,誰都拿他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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