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外圍,地麵上還隻是三三兩兩地躺著幾具屍體。
一眼望去,城主府的大門和整一堵圍牆的一圈處,卻是堆滿了屍體。
屍體橫七豎八,散落在地上,一具疊著一具。
尤其是那城主府的大門前,一堆屍體裡,找不見一處縫隙。
兩個隊伍交戰,場麵卻安靜地有些詭異。
兩隊人隻管著打,竟沒有一人說些什麼,哪怕是連挑釁的叫囂聲也沒有。
之前沙老在城主府前大街的時候,還清楚地聽到了一些鬨事者要打著保護城主和見城主的名號想要進城主府的。
可現在來看,那隊鬨事的精銳武者明顯是占了上風。
在占儘上風的情況下,卻不張狂也不叫囂了,這很是反常,令人匪夷所思。
“铖!”
“铖!”
“咚!”
“嘩……”
……
此類的聲音,循環往複……
拚殺,格擋,刀劍交擊的聲音,敗者倒地的聲音,鮮血流淌的聲音,不斷襲來……
“守護祁州城!守護榮耀!”
“守護祁州城!守護榮耀!”
……
看著倒下的護衛越來越多,同為城主府的護衛,尤其是看著同日裡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伴被巔峰武者壓製著,被慘烈地殺害,神情也是越發地不平靜起來。
他們的狀態,不再是如先前那般等待著死亡的來臨,沉默而平靜。
看著眼前慘烈的場景,護衛們在身體內各處流淌著的血液,瞬間沸騰,他們振臂高呼……
目睹了這一切的沙老,作為祁州人,他雖然沒在祁州住多久,真正是在落魄後才在這祁州城安定下來的。
但說他對這祁州城一點感情都沒有,也是假的。
沙老左思右想,雖然不忍心眼前的這副景象再進行下去,但最終還是決定不在此刻出手。
因為他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先去完成。
那就是趕緊潛入城主府,拿到他昔日的那把寶劍,這也是他此番重返祁州城唯一首要的目的。
他不能耽誤任何時間,或者說,他耽誤不起。
他必須要趁著城主和親衛長這兩大活動頻繁的親衛不在時,才能偷偷地潛進城主府去尋找他昔日的那把寶劍。
按照他之前的猜想,白城主也許有很大的可能出事了,或許根本就不在城內。
現在最需要擔心的是他的親衛長,由於沙老也隻是聽了彆人的幾句閒談,才聯想了一點。
他也不知道那親衛長具體是要去出城去做什麼事,所以也就並不能夠較為準確地推斷出他回城的時間。
萬一親衛長突然回來,而沙老還沒有拿到寶劍,或是被人家抓個正著,那後果簡直不敢設想。
若是先幫了他們這些城主府的護衛,那他自己的那把劍可以確定是取不回來了。
鬨事的那隊精銳贏了,必回直接衝進城主府掠奪東西,那誰又能保證那把寶劍不受損呢?
城主府的護衛贏了,自然是要更加的對整個城主府都嚴防死守,又怎麼會放沙老進來呢?
沙老幫著城主府的護衛贏了,護衛們出於感謝,可能會不用查問就讓他拿回那把寶劍,但那就暴露了身份。
沙老穿著江宣的墨色鬥篷,自然是不怕被人認出。
可他們認識那把劍,這正是沙老擔心的原因。
若是取回,以後那把寶劍則是免不了要暴露於人前,不能讓彆人聯想到在祁州城多名天階高級武者想要對城主府圖謀不軌的今日,那把寶劍的主人正好也在現場。
而且還在危急關頭救下了那些護衛們,這就很可疑了,也是給自己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