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竟然把孩子都嚇哭了。”
“是啊,小孩可是很有靈性的,是冤枉不了人的。”
“聽說他們滇森林的凶獸吃起人來,一口一個都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哎呦呦,可了不得,輕易不能往那邊跑啊!”
“可是,那滇森林的凶獸再厲害,怕凶獸便是,害怕滇州的武者做什麼?這兩者有何關係?”
“嗐,你懂什麼?”
……
不僅那位滇州武館的女弟子,多數滇州武館的弟子本來還認為那孩童是被他們的氣勢所震撼,一時被嚇哭。
可經由這白發老翁一說,經由那一旁民眾的一說,滇州武館的弟子們也不再有什麼被誇獎什麼氣勢出眾的期盼,都是略略皺眉,繼續往覓翠峰下走去。
看來,這祁州人,平日裡真是把他們當成嚇唬孩童的利器了。
從地理位置上來說,五州中,滇州距離映州和金州相對較近,距離祁州卻是最遠,至於這位於祁州邊界上的覓翠峰,距離還要遠上許多。
人們常說,距離產生美,這話很多時候不錯。
但有些時候,距離也產生誤會。
“有什麼關係?能沒關係嗎?聽說滇州武者出入滇森林深處勤快得很,從那群凶獸窩裡過活,要說沒什麼對付凶獸的本事,你信?哼,依我看,這滇州武者比那滇森林裡的凶獸還要可怕。”一名並不是武者打扮的祁州民眾激動地說道。
先前反問的那人聞言,不置可否,也未再說些什麼。
這一來,讓整支滇州武館武者的隊伍也是變得開始有了一絲沉悶。
先前希望通過那反問之人的爭辯,將畫風稍稍改變的想法也都打消了。
“哈哈哈……”
聽著周遭民眾的議論紛紛,又感受到武館眾武者之間的那一絲陰霾,滇州武館隊伍中有一人“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
那名武者一旁的同伴似是知道他笑出聲來的原因,小聲說道:“我尋思,咱滇州的武者也不住在林子裡吧?”
“嗷!”
那武者說罷,計上心頭,突然對著方才在一旁議論得最為激烈的幾人,扮出一副極為凶惡的樣子,大喊一聲。
那名武者的這一番做法,立刻將方才還在激烈討論的幾人嚇得尖叫幾聲,連連後退。
其中有一人,由於恐懼至極,一個不留意,腳下不穩,一屁股蹲到了路上的一塊不大不小石頭上,加上那石頭的形狀實在是不怎麼圓潤,硌得他又是一陣慘叫連連。
“哈哈哈!哈哈……”
看見被嚇到的那人驚慌失措的樣子,滇州武館的武者隊伍中頓時爆發出了一陣陣此起彼伏的笑聲。
“實在不好意思,我會將此事報告武館,武館會對其做出訓誡和處罰。”為首的那名中年人將坐在地上的那人一把扶起,又以一種十分嚴厲的眼神看向方才那名搞怪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