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範若初和李壯早早來到陸塵家門口等候。
現在,陸塵是黃級衛道人,正兒八經的一方巡守。
儘管陸塵並不在意這些,但他們卻不能不懂事。
陸塵對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同陸遠告彆後,便出發趕赴洛水鎮。
李壯坐在馬車前方,負責駕馭馬車。
馬車上裝著三人的家當,以及陸塵那尊靈韻爐。
陸塵和範若初則騎上快馬,護在馬車前後。
隊伍很快出了城,沿著官道往北行走。
洛水城距離長河縣城七八十裡,他們得抓緊趕路,爭取入夜前趕到。
一路上,陽光灑在官道上,揚起陣陣塵土。
三個時辰後,隊伍停在了洛水河畔。
這是長河縣境內的一條大河,寬百丈,也是去往洛水城的必經之路。
河上本來有一條大橋,溝通洛河兩岸,可陸塵他們今日到這,卻發現這橋居然斷了,中間出現個六七丈寬的豁口。
下麵河水滔滔,鮮有船家。
“橋怎麼斷了?”
範若初一臉懵逼,“也沒聽有線報說發大水啊。”
好在附近有個村莊,他便拍馬過去,向村民打聽情況。
見到來人騎馬佩刀,那種田老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大喊,“好漢饒命啊,這個月的利錢老漢已經交過了,這是證明,證明!”
說著,老漢趕忙從懷裡掏出張皺巴巴的草紙,高舉過頭頂。
範若初眉頭微皺,趕緊將人從地上扶起,“我乃城中商客,請問你可知橋怎麼斷了?為何沒人修繕?”
“過路的商人?”
老漢聽到範若初的話,在看到令牌,心中恐懼頓時消散了不少。
但依然有些不太確定,踮著腳,小心翼翼問“你真不是黃水寨的人?來自長河縣?”
範若初道“那是自然,你彆看我腰間佩刀就是歹人,這也是迫不得已,自保罷了。”
“你放心,若是能有船送我們渡河,錢少不了你的”
聽聞此言。
老漢站起的身子,歎了口氣道“這位客人,您還是快走吧,要是被他們發現,就走不了了。”
“他們?”
“他們是誰?”
範若初滿頭霧水,還想追問。
這時,陸塵和李壯也駕車趕了過來。
老漢看了一眼幾人,心知肯定是為了過河而來,道“按說幾位來此,我不該趕你們走,但今時不同往日,諸位還是趁著天未黑,趕緊走吧,從赤貝橋過河。”
赤貝橋距離此地還有二十餘裡地,若是繞行,他們至少得耽誤兩個多時辰。
李壯好奇詢問,“這是為何?”
老漢躊躇了片刻,方才道“諸位客人有所不知,這附近,是黃水寨的地盤,橋也是他們弄斷的,如今我們這,不允許有人過橋。”
陸塵聞言,眼神一凜,“黃水寨?他們斷橋封路,官府就不管管?”
“唉!”
老漢歎了口氣,“怎麼沒人管,可那些趕來的衙役,全都被他們扔下河裡,喂魚去了。”
聞言。
陸塵等人頓時愣住。
如今大隋土匪肆虐不假,可還沒到敢弄死官差的地步吧。
而且此地距離長河縣不算太遠,就不怕官府收到消息,派兵前來圍剿?
老漢唉聲歎息地說,“幾位還是趕緊走吧,免得被他們丟下河,連具屍體都找不到。”
範若初低聲道“嗬嗬,雖然衛道司不管土匪之事,但他們若是敢找我們麻煩,我不介意順手把他們除掉,為百姓解除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