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趁此說道“這件事還需要你們的保密,回去後不要宣揚,免得橫生枝節!”
他隨後補充道“我也算是不忌葷腥的正一派,但既不畫符念咒,也不驅邪降妖,隻專修武道。又因我生性散漫,更喜隱世修行,所以不需常住道觀,甚至宗教戒律對我而言也不甚嚴格”
原來他並不算嚴格意義上的道士,隻是有一個出身於茅山派的師父,但他接受過皈依傳籙和授籙儀式,通俗理解就是有證的正經道人。
因而,他這個人既吃肉也喝酒,行為做派上頗有些不拘小節。
不過他一生癡迷於武道,學有所成之後,唯一感興趣的就是到處尋找道教道觀遺址,意圖從中尋找到有關武道傳統這類的東西,哪怕隻是隻言片語。
他的足跡遍及了整個東三省,來春城呂仙祠,就是因聽聞了這裡有一定的武道傳承。
但他幾乎是現如今唯一的失傳武道傳承人,呂仙祠裡的類似傳承僅僅是些皮毛而已。
正因為此,同樣癡迷於武道的桓真,就在一直糾纏著要拜入師門,但玄清的入門條件是極其苛刻的。
至於為什麼他又出現在了吊頂子山的玉清觀,就是得到了桓真的指引,告訴他那是一座早已廢棄了的道觀。
那時候的玄清也剛好想找一個落腳處,於是就暫時定居在了那邊。
本來,依照他的性子,不會在一個固定地點留置太長時間的,不料想遇到了二興這個絕佳的練武胚子。
更深入一點的意思就是,二興的靈性體質最適合他所修習的道家內家功法,顯然桓真亦或是頤真都不具備這種資質的,因此隻把他收為了記名弟子。
所以之前桓真才會有感謝二興的一說,因為他了解,玄清不一定再回呂仙祠的。
此時的二興,才不會關心大人們之間的嘮叨,早跑去院子裡跟在隊伍裡打拳了。
看著他有模有樣的一招一式,玄清還是頗感欣慰地笑著說了“看到了吧,你們的孩子是很有練武天賦的,我還一點沒教他呢,就能看一眼就依葫蘆畫瓢了!”
楊運喜隻知道一個勁兒點頭了,還是王美芬開口問道“聽爺爺說,今天來了還得讓他留在這裡三天?”
玄清解釋“入我門首先要做的是體質的改善,我讓桓真提前準備了一些藥材,二興必須接受三天的藥湯浸泡,把體內的雜質排出來了,以後的修行才能立竿見影!”
“藥材需要花錢的吧?我們”
玄清打斷了王美芬後麵的話“不提錢,既然把他交給了我,我就有責任供養他!不過你們放心吧,三天之後,他該乾什麼還是乾什麼,不會影響到他的世俗生活,以後隻需要每周抽兩天來這裡接受我的教導。而且,我找人接送他,也不耽誤你們的工作,他現在畢竟還太小,等入了門我就離開了。大概他十二三歲的時候,我會再回來正式傳授給他真正的門裡傳承,那個時候他才會常時間呆在這裡!”
“不會影響到他的上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