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闕想了一下方聞洲口中所說的可能性,神情瞬間變了變,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兩人經過那次爭吵後,幾乎碰麵都難,兩人更是已經很久都沒說過話了。
萬一她真的沒錢,開口管他要錢,他是給還是不給呢?
方聞洲見他陷入沉思,眉頭緊鎖的糾結模樣,難以置信地說道:“你不會真的……”
“沒有!”秦天闕想都沒想直接打斷他的話。
方聞洲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為她能給你解毒,你打算以身相許了呢!”
秦天闕聞言,嗤之以鼻道:“笑話!我會看上沈嘉蘭那樣的女人?”
“但願吧!”
原本方聞洲隻是隨口一說,隻當是玩笑話。
但是看著向來不喜形於色的人,一提到沈嘉蘭卻一副恨不得馬上劃清界限的模樣,心裡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就秦天闕這點小心思怕是也就隻能騙騙自己吧。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那個沈嘉蘭雖然打扮樸素了些,可樣貌不俗,再加上有些真本事,讓秦天闕這個萬年冰山融化也不是不可能。
而此時,沈嘉蘭正在和續春在包廂中用膳。
沈嘉蘭品嘗過天香閣的飯菜後,突然覺得想要超越天香閣的路艱難且漫長。
這廚師的廚藝怕是在現代也少有,她都恨不得將人直接綁走,留著專門天天不重樣地給她做。
主仆二人用過膳後,沒想到剛一出門就碰到了沈墨蘭。
“姐姐!”沈墨蘭蓮步輕移,直接攔住沈嘉蘭的去路。
“找我何事?”沈嘉蘭微微皺眉,露出幾分不耐煩的表情。
“姐姐,你將夏掌櫃趕走,還詆毀他的名聲,你這樣豈不是斷了夏掌櫃的活路?”
沈嘉蘭這才注意到她身後跟著的一個八撇胡的中年男子。
正是她前幾天從成衣鋪趕走的夏掌櫃,夏福。
她說當初夏福走得那麼痛快,原來是去找靠山了。
“要是你可憐他,就把他接回侯府,給他尋個好差事,他一定會對你感恩戴德的,說不定還會將你當祖宗供起來呢!”
“我……”沈墨蘭頓時有些語塞。
對於侯府事務,都是由她母親一手把控,她不能做主。
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差點被沈嘉蘭牽著鼻子走,反問道:“不知夏掌櫃犯了何錯?多年來他為了鋪子的生意兢兢業業,隻不過犯了點小錯,為何非要將人往絕路上逼呢!”
“小錯?”沈嘉蘭神色未改,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她和夏福,嘲諷道,“欺上瞞下,包藏禍心,竟然敢用假賬本糊弄主家,這樣狼心狗肺的奴才,你要嗎?”
“空口無憑,姐姐可不要冤枉了好人!”沈墨蘭語氣僵硬地說道。
“想要證據啊!”沈嘉蘭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沈嘉蘭暗中從實驗室中將真賬本找出來。
為了以防被人調包,她接管鋪子之後,就將所有的賬冊重新歸納,整理成冊收在了實驗室中。
“真賬本我已經找到了,敢不敢和我去成衣鋪當麵對質?”沈嘉蘭神情不變,眼睛盯著夏福。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嘉蘭朗聲說道,“你以為將真賬冊藏在成衣鋪的暗格裡,我就找不到嗎?”
沈墨蘭一聽,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沒想到這個夏福做事這麼不靠譜,做假賬就算了,還這麼輕易被沈嘉蘭給發現了,簡直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