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冉父卻截然不同,他不但沒有絲毫的不悅,臉上的笑容反而愈發燦爛,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之中。
待賓客們陸續告辭,熱鬨的屋子漸漸安靜下來,冉父的興致卻絲毫未減。
他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家中珍藏好酒的角落,小心翼翼地捧出那瓶平日裡舍不得喝、精心珍藏許久的佳釀。
轉身看到何雨柱時,他眼中滿是欣賞與親切,熱情地招呼道:“小何,今天真是個大喜的日子!來來來,咱們爺倆好好喝上幾杯,好好聊聊你和秋葉以後的日子。”
說罷,他麻利地擺好酒杯,動作嫻熟地為兩人斟滿酒,那酒液在杯中晃動,散發著醇厚的香氣。
冉父端起酒杯,笑容滿麵,目光中滿是對未來的期許,對何雨柱說道:“小何,從你和秋葉定親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個踏實可靠的好孩子。
今天你提出要儘快結婚,我打心底裡高興。
以後,你們小兩口相互扶持,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
何雨柱趕忙起身,雙手端起酒杯,恭敬地回應道:“伯父,您放心。
我一定會好好對待秋葉,努力讓她幸福,絕對不會讓您和伯母失望。”說罷,他微微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心中滿是對未來新生活的憧憬與堅定。
冉父滿臉笑意,雙手穩穩地端起酒杯,看向何雨柱,語氣裡滿是真誠:“小何,這杯酒,伯父敬你!今天你真是給咱們長臉了!”
何雨柱趕忙起身,謙遜地回應:“伯父,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應該的。”
冉父接著說道:“那老王和他女兒王美霞,說話實在太過分!話裡話外暗示你們倆結不了婚,簡直是胡言亂語!你直接當眾把結婚日子定下來,這事辦得太漂亮了,太解氣了!”說罷,冉父一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動作乾脆利落,何雨柱都來不及阻攔。
何雨柱看著冉父,一臉無奈,關切地說:“伯父,您今天喝了不少,要不咱喝點茶,緩緩?”邊說邊向一旁的冉秋葉使了個眼色,希望她能幫忙勸勸冉父。
冉秋葉卻滿不在乎,笑著擺擺手:“沒事,我爸酒量好著呢,這點酒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再說了,他今天這麼高興,就讓他多喝幾口唄。
他和我一樣,都看不慣王家父女。
之前,我們可沒少受他們的氣,今天可算是出了口惡氣!”
何雨柱被冉秋葉這較真的模樣逗樂了,故意皺起眉頭,佯裝嚴肅:“冉老師,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溫柔大方的冉老師嗎?這報複心可有點重。”說著,還煞有介事地搖了搖頭,裝出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冉秋葉又一次被何雨柱的演技蒙騙,急忙辯解:“怎麼能說是我報複心重呢?這是人之常情!難道就隻能我被彆人欺負,不能反擊一下嗎?何雨柱,你這種想法可不對!”
何雨柱聽著,忍不住笑出聲來。
冉母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早就看穿了何雨柱捉弄冉秋葉的心思,輕輕敲了敲冉秋葉的頭,笑著說:“你這傻丫頭,連真話假話都聽不出來。”
冉父立刻護著女兒,對冉母說:“咱女兒可不傻,就是太實在了。”然後又看向何雨柱,語重心長地說:“小何,以後你可不能因為我女兒老實就欺負她,你是個大男人,凡事都得讓著她點。
小冉脾氣好,又勤快,你娶了她,那是你的福氣……”
冉父雖然酒量不錯,但今晚確實喝得有些多了,說著說著,眼神漸漸變得迷離,意識也開始模糊,話還沒說完,就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這場景有點滑稽,惹得其他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何雨柱見狀,趕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將冉父扶進臥室安置好。
之後,他向冉母告辭。
冉母讓冉秋葉送何雨柱出門。
冉秋葉家住在筒子樓,當她把何雨柱送下樓後,卻怎麼也舍不得和他分開。
也許是因為今天兩人剛剛定下五一結婚的日子,喜悅和激動讓她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滿心隻想和何雨柱多待一會兒。
冉秋葉不顧何雨柱的勸阻,堅持要送他回四合院。
何雨柱苦笑著說:“一般可都是男同誌送女同誌回家,咱們倆怎麼倒過來了?”
冉秋葉挽著何雨柱的胳膊,一本正經地說:“現在都提倡男女平等了,哪有什麼事是男同誌能做,女同誌就不能做的?何師傅,我必須嚴肅地糾正你,你這個想法可不對,很危險!”
何雨柱連忙認錯:“是是是,我錯了,多謝冉老師教導!”
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就回到了四合院。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何雨柱放心不下冉秋葉一個人回去,便騎著他那輛二八大杠,又把冉秋葉送回了筒子樓。
何雨柱回到四合院後,第一件事就是把要在五一勞動節和冉秋葉結婚的消息告訴何雨水。
“什麼?你說真的?”何雨水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雙手叉腰,指著何雨柱的腦袋,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裡麵仿佛燃燒著熊熊怒火,嘴角也不自覺地向下撇,滿臉都是不滿。
何雨柱卻像沒事人一樣,悠然地坐在椅子上,手裡端著茶杯,不緊不慢地品著茶,對何雨水的怒火似乎毫不在意。
何雨水被何雨柱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徹底激怒了,大聲喊道:“彆喝了!你把事情給我講清楚!”說著,一把奪過何雨柱手中的茶杯,“砰”的一聲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何雨柱依舊很平靜,耐心地解釋:“雨水,事情就是你聽到的這樣,我和冉秋葉定在五一勞動節結婚。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還想讓我講什麼呢?”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
何雨水急得滿臉通紅,脖子也粗了起來,大聲嚷嚷道:“你不是去給冉秋葉她爸過生日嗎?怎麼突然就把結婚日子定了?哥,咱媽走得早,爸又不管咱們,這麼多年就咱倆相互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