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算不敵也不用懼怕會被殺死。”
“可是這一切都在迷霧之神，完全泯滅神界，殺至魔界發生了改變。”
“在迷霧之神麵前，我與卡恩聯手都沒能保住赫爾德的性命。”
“在赫爾德死亡的那一刻，我們才意識到眼前那自稱迷霧之神的家夥，根本就不是狄瑞吉，更不是使徒，而是一位真正的神。”
在談到赫爾德死亡的時候，普雷的表情顯得有些痛苦。
不是他跟赫爾德有著極好的交情，而是因為那一戰使得他與卡恩各自秉持的無敵信念完全崩潰。
在嘗到失敗的滋味前，他們認為自身無敵，也不可能有人能夠在他們的保護下，強行殺死他們想要保護的人。
普雷和卡恩也是在赫爾德臨死前的遺言下，迅速逃離。
艾文等人全部都知道這個所謂的神，隻是達到超越者境界的存在。
“讓我們從魔界逃離之後前往天界之後，迷霧之神如影隨形追殺而來。”
“我們選擇了與其戰鬥。”
“可是當天空不再是天空，當大地不在是大地，而是到處充滿危險的瘟疫以及記憶之力彌漫形成的霧氣時。”
“我們真正初次體會到了何為真正的差距。”
“不過我們不知迷霧之神為什麼對我們抱有那麼大的殺意。”
“我們跟狄瑞吉的關係說不上很好，但彼此也沒有多少衝突。”
“直到那個迷霧之神無比傲慢的提起，在祂吸收神界的所有記憶時，祂已經間窺探到了次元奧秘以及常人無法想象的秘密。”
“所以在祂前往其他次元之前，必須埋葬這個次元的所有。”
卡恩繼續接過話語，緩緩說道。
狄瑞吉聽到關係並不算好也不算太差，至少沒有死仇，對此也並不否認。
因為在十二使徒當中狄瑞吉和羅特斯是最老實的使徒，基本就呆在自己的地盤睡大覺。
在被赫爾德坑害之前，不管是狄瑞吉還是羅特斯，都沒有跟其他使徒產生什麼不可放下的仇恨。
“知曉次元的奧秘，可真敢說。”
賽格雷特做為已經跟著艾文探索過多個次元的強者，知道無儘次元的奧秘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看破。
“自稱窺探島無儘次元之秘，確實是一件令人發笑的趣事。”
“不過祂既然懂得埋葬次元，就意味著祂知道如何另辟蹊徑，抹去次元的一些過去以及未來。”
“也已經相當了不得。”
艾文了解到這些過往，腦海中已經有了事件的大概脈絡。
迷霧之神能夠抹去某種事物存在的記憶。
隻要祂能夠徹底殺死這個次元的所有生靈，並完全抹去。
尋常生靈的一切痕跡，對於掌控記憶權柄的迷霧之神而言，並不困難。
可不管是卡恩還是普雷，都不是尋常生靈，而是兩位幾乎可以問鼎次元巔峰的強者。
迷霧之神也不可能隔空遠程，直接抹去卡恩與普雷存在的痕跡。
隻有將這兩人以某種辦法完全殺死，才能夠著手抹去。
一旦次元的記憶完全被抹去，那麼即使其他次元的超越者，偶然來到這個次元，也無法通過前往過去的時間線，了解到迷霧之神的存在。
隻會知道這個次元，因不知何種原因，完全陷入絕對的死寂。
“抹去次元過去的痕跡，這種事情尋常超越者真的能夠辦到嗎？”
賽格雷特聽到這些，明白艾文的意思，隻是感覺這種手段太過匪夷所思。
雖說賽格雷特的實力現在還遠遠沒能觸及超越者的領域，但是他如今的見識卻不輸於一般的超越者。
超越者之間比起實力上的正麵交鋒的強弱，真正比拚的是已知對上已知，避免讓自身陷入未知對上未知。
而且尋常超越者，大多都隻能穿梭於時間與無儘次元當中，並不能真正做到完全擺弄時間。
抹去自身在各個次元痕跡的，隻有唯一超越者能夠辦到。
“尋常的超越者確實不太可能辦到，但如果是掌握記憶與扭曲權柄的迷霧之神，通過比較極端的取巧方式應當能做到。”
艾文聞言微微點頭，因為記憶權能其中會涉及到時間與存在的規則。
隻是迷霧之神的那種做法，在艾文看來屬於取巧，而且太過極端。
即使是一位對超越者領域沒有任何認知的強者，當其真正踏入超越者領域，並且自己琢磨出穿梭次元的能力後，都會意識到何為真正的出生之土。
性情正常一些的超越者，基本都不會選擇完全毀滅自身所在的次元。
因為這是自己在無儘次元當中真正的故鄉。
而且在探索無儘次元的時候，為了不迷失在各個次元當中，也需要一個錨點，未來不管什麼時候，始終記得自己在眾多光怪陸離的次元當中，還有一個安逸的故鄉之土可以回去看望。
不過留下故鄉之土，有次元錨點的好處，當然也有一些壞處。
那就是其他次元的超越者，一旦到達某位超越者的故鄉，若是有意就能通過手段了解那位存在的具體情況，甚至從中找到弱點。
“看來你們的來曆真的很不簡單，就連我們還未說到的抹去記憶都知道。”
“每當迷霧之神埋葬一位使徒的時候，實力就會再度迎來提升。”
“而且我們發現，除了我們之外，其他生靈的腦海中，根本不會再有使徒的記憶。”
“曾經為世界帶去無數苦難與毀滅的使徒的一切徹底被忘卻，就連存在過的痕跡也被隨之抹去。”
“若非我與卡恩都活著，能夠互相驗證彼此的記憶是真實的。”
“隻是一個人，嘗試去尋找記憶當中的某些東西時，卻發現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跡。”
“就算是我也會產生自我懷疑，認為那些存在於靈魂中的記憶可能是虛假的。”
普雷大概能夠理解艾文和賽格雷特口中的超越者，約等於神，不懂其他，所以隻是說明著自己了解的事情。
“確定是完全抹去所有痕跡，而不是封存靈魂？”
希洛克聞言想要確認一些事情。
其實對於希洛克來說，封閉其他人的靈魂，也能做到讓人完全無法意識到記憶是真是假的目的。
“我與卡恩現在手中，已經沒有其他使徒存在過的任何痕跡以及器物。”
“但是我們可以肯定，彼此的記憶沒有出錯。”
“所以時至今日依舊記得十二使徒，以及過去發生過的事情。”
“這種能力對於我們而言簡直聞所未聞。”
普雷聞言指了指自己的鳥首，臉色凝重的說道。
真正的死亡不僅僅是肉體和靈魂的消亡，而是存在完全消失。
所以普雷和卡恩雖然不知道迷霧之神到底打算把他們埋葬到什麼地方，但不難理解埋葬到底是什麼意思。
完全埋葬一位強者存在過的一切記憶與痕跡，這種家夥不是神還會是什麼。
“這些事情我們已經知曉。”
“我現在還有一些問題。”
“這個次元，你們完全可以確認隻有你們兩位使徒了吧？”
艾文不需要完全了解一個次元的所有過往，隻要確認這個次元演變這種境遇的主要原因。
“可以確認，其中我們也曾偷偷觀測，看到其他使徒的死亡。”
卡恩從艾文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感，那是他曾經擁有的無敵自信。
不過想到希洛克說這一次同行當中有一位神。
現在在場的強者，他和普雷以及那位不知身份的黑袍人，同為149級。
至於斯卡薩、希洛克包括賽格雷特、斯皮茲等家夥的實力，還遠遠不夠看。
卡恩本身就是位於使徒境界的頂點，知道這些人不可能是神，那麼希洛克口中的同行的神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好，那麼接下來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你們捫心自問後再給我回答。”
“第一個選擇是我出手解決迷霧之神。”
“隻不過就算你們不說，根據我來到這個次元觀測到的一些情況結合你們說已經過去了2184年。”
“不管祂出自什麼原因，祂都保護過這個次元沒有完全毀滅。”
“隻是我出手殺死了迷霧之神，你們有考慮過未來該何去何從嗎？”
“第二個選擇是保持現狀，我們自行離開，讓你們繼續呆在這。”
“雖說不出意外那個家夥如今應該正在天空之城，等著我們出現。”
“不過這對於我而言，想要悄無聲息的離開這個次元並不難。”
“迷霧之神可能對毀滅這個次元沒有什麼想法，可是隻要你們不死，那麼祂就不可能離開這個次元。”
“畢竟到了超越者的領域，時間耗費多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達成心中預定的目標。”
“迷霧之神遲遲不離去，就是因為祂預定的目標就是完全抹去存在的痕跡。”
“這樣祂前往其他次元探索的時候，就不用懼怕有人看出祂的真正源頭。”
艾文聞言給予卡恩和普雷兩個選擇。
“你說你能殺死祂？”
卡恩聽到艾文提供的兩個選擇，沒有去管第二個選擇，而是專注於第一個選擇透露的信息。
“雖然那個家夥已經160級，這個實力已經不俗，不過我想要殺他並不是特彆難。”
艾文聞言微微點頭，開口說道。
當然這也跟這個次元不是蘭特次元有關，而且這個次元已經跟毀滅沒有什麼兩樣。
這些前提條件讓艾文可以毫無顧忌的全力出手。
倘若在蘭特次元碰上迷霧之神這個家夥，隻要還能溝通止戈，艾文就不會主動掀起戰端。
畢竟一個是在自家開戰，另一個是在其他人的家和地盤開戰，形勢自然有所不同。
在蘭特次元跟其他超越者交鋒，不是最後殺死對方就算贏了，還要保障蘭特次元的整體安全。
“有沒有第三個選項？”
“比如我們跟著你一同離開。”
“隻要我們不死，那麼迷霧之神的心中始終都會有遺憾，無法達成心中的目的。”
普雷沒有讓艾文想辦法證明其言語中的真假，因為他隻要知道艾文和這個希洛克屬於外來者，並且有能力帶他們離開這個次元就已經足夠了。
“我說了隻有兩個選擇就是兩個。”
“我們屬於異次元來客，這個次元的命運如何其實跟我們並沒有那麼多關係。”
“我們直接離開，避開大戰的爆發是最佳的選擇。”
“不過你們的配合讓我了解到這個次元的一些過去。”
“所以這個次元的命運到底該如何決定，要看你們的想法。”
艾文確實可以在不跟迷霧之神爆發正麵衝突的情況下，直接將這個次元的卡恩和普雷帶走。
隻是這麼做顯然不符合艾文的利益。
因為若是帶著卡恩和普雷離開，將他們帶回蘭特次元卻沒有解決迷霧之神，那麼將會為蘭特次元埋下一個禍因。
艾文可以在不影響蘭特次元安全，並且在他有能力的情況下幫彆人一把。
但是艾文不會讓這些事情牽扯到蘭特次元的安危，更不可能給蘭特次元招致滅世的禍因。
“若是你能解決祂，我們彆無所求。”
卡恩已經明白了艾文雖然可以帶他們離開，但是對方不會帶，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考量，卡恩也不是完全了解。
可是卡恩讀懂了其中的一些意思，那就是迷霧之神死後，他們所在的這個次元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完全毀滅。
畢竟這兩千多年，他們也觀測到不少外來者以及次元之敵。
迷霧之神想要殺了他和普雷，卻也殺了大量外來者和次元之敵，避免他們這個次元完全陷入毀滅。
“我也一樣，若是你能殺死迷霧之神，即使我們後續隻能坐看次元的消亡，也無所謂。
“現在這個世界的模樣，已經跟毀滅沒有什麼分彆。”
普雷被乾脆利落的拒絕，也知道就算自己懇求也不可能讓艾文鬆口，答應送他們前往其他次元，更不可能前往艾文和希洛克真實所屬的次元。
“無敵信念雖破，但至少還有赴死的勇氣。”
“看來你們也沒有我剛才初見你們之時，感覺的那般不堪。”
艾文聽到卡恩和普雷作出的選擇，眼神之中露出了一些欣賞之色。
以艾文的見識自然不難看出，這個次元的卡恩與普雷已經被嚇破膽，根本不敢正麵這個次元的統治者迷霧之神正麵交鋒。
隻敢躲在宇宙的偏僻星球，大概率還是那種在一顆星球呆上一段時間，就會換位置的那種。
“我們並不畏懼死亡，隻是我們寧願放下自尊與臉麵，也不願看到那個家夥達成所願。”
“而且我們兩個都死了，記憶中的一切就徹底消失了。”
卡恩聞言眼神之中冒出紅光。
除了今日遇到的艾文這群外來者，如今這個次元真正還活著的生靈，隻有他和普雷以及迷霧之神。
卡恩不知道迷霧之神完全埋葬這個次元，前往其他次元到底要去做些什麼。
但是卡恩深知敵人越想做到的，他們越是不能讓敵人如願。一旦他們死了迷霧之神就能如願以償，埋葬所有的一切離開這個次元。
八千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