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讓艾文還有米歇爾都不由陷入了沉默。
而下方上千位破曉女神，莫名感覺有些悲哀。
普戾蒙開始加速時間，雖然以老瘋子生前的能力，無法見識到終焉宇宙的秘密。
但是老瘋子化為災獸，最終可是降臨至這個神選次元，如今遇到了冥界之王偶然間被選中讀取記憶。
那麼這頭災獸能夠來此，肯定是有某個契機的。
而得到加速的心靈記憶投影，很快就過去了十三年時間。
老瘋子生前的戰力本就強橫為122級的終焉騎士長，化作災獸實力有了更高的提升。
依靠不斷破壞以及吞噬，災獸成為了138級恐怖災厄。
直到突如其來的一天，一位153級的存在，突然降臨終焉戰場這片土地。
施展轉移之力，將老瘋子以及大量災獸拖入次元通道之中。
災獸沒有什麼智慧，擁有的隻是作為生物的廝殺以及吞噬的本能。
因此它們對於自身的所處的環境也沒有什麼要求，隻要有東西可以破壞有東西可以吞噬就足夠了。
當無數災獸通在沉睡中蘇醒，發現處於一條古怪的通道之中，災獸沒有去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隻是本能的尋找出口，而通道的出口赫然是神選次元的宇宙，他們一降臨就本能的破壞眼前看到的一切。
神選之地也已經經受過靈氣複蘇，最強者的實力相當不俗有120級。
雖然還是無法力敵災獸的入侵，但是憑借科技的輔佐跟這群來自其他宇宙的災獸開始廝殺。
艾文和米歇爾通過老瘋子的視角，看到神選之地的反抗。
最初神選之地的強者，始終無法進入災獸爆發地點的腹地，所以神選之地的人類始終認為災獸也屬於這個宇宙，陷入了長達八百年的紛爭。
而神選宇宙次元的人類，也在逆境中瘋狂成長。
八百年間出現了至少上萬個挑戰逐漸突破至142級的老瘋子化作的滅世級災獸。
在一次次前赴後繼的挑戰中，他們終於暫時避退了老瘋子，踏入災獸爆發之初的腹地。
從那次被打退，老瘋子被人類認定為其他宇宙的入侵者。
本來神選宇宙即將進入反攻階段，可是這一天。
老瘋子化作的災獸在睡眠之中突然聽到了一道聲音。
“命運軌跡改變，耗儘一切誕生過無數天才，但終究還是沒能扭轉那次驚天之變。”
“罷了，是因為吾的存在將你們牽連進來，就讓吾為你們施加最後的祝福吧。”
那是一道充滿悲傷的女性聲音，在天地間響起。
老瘋子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隻是短暫蘇醒搖頭晃腦的四處看了看之後，再度陷入沉睡恢複身體的狀態。
神選次元的無數人類因為在這八百年間死傷太多，曆史早已被掩蓋，語言都為此發生了轉變，所以基本都聽不懂這道聲音的意思。
可是艾文、米歇爾聽到這屬於神諭之地的語言，眼神一縮。
這一天老瘋子化作的災獸再度蘇醒，看到了無數流星劃破天際，它感受到了一道道氣息瘋狂壯大。
老瘋子化作的災獸從此開始，常年開始受傷。
不過老瘋子化作的災獸擁有極強的恢複能力，而且求生意誌極為頑強，所以屢屢受傷但每次都能得以逃脫。
而老瘋子遇到的人類強者，等級大多都是130多級，隻有少數幾個跨入使徒境界的人類強者。
這一切都跟艾文釋放心眼感知到的一樣。
老瘋子四處逃竄廝殺吞噬掙紮求生，就像老瘋子化為災獸之前的人生一樣，在沒有瘋癲之前展現出來的拚儘一樣。
兩百多年過去，直至普戾蒙讀取的心靈記憶，陷入一團混沌迷霧根本無法看透。
“吾王記憶照耀到了您，已經陷入混沌。”
普戾蒙看向艾文開口說道，這也是在請示。
“看到這些已經足夠，你可以先行回去了。”
艾文聽到請示微微點頭，讓普戾蒙可以回冥界了。
普戾蒙的身形開始變得虛幻，短短幾秒就消失在了艾文和米歇爾以及眾多破曉女神的眼前。
“現在我已經可以確認，太初之力的擁有者到底是誰。”
“隻是她的權能，暫時還處於未知。”
“還有她的沉睡到底有沒有受到針對，也無法完全確定。”
“不過她口中的那次驚天之變，不出意外跟你有著莫大關聯。”
艾文隨手抹去了老瘋子化作的災獸的性命，一邊思索一邊轉向看著米歇爾，說出自身的發現。
“這些事情等回去之後再說。”
“既然看到了這個神選次元的過往，確認這些人類跟天使次元並不是站在對立麵的存在。”
“那麼我就幫他們解決掉這些災獸吧。”
米歇爾知道艾文指的是什麼，不過這些事情涉及的隱秘層次較高，不適合當著太多人麵前談論。
因此米歇爾決定先處理好神選次元的災獸，再跟艾文好好談一談
“你隨意。”
艾文聽聞對此也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的想法，不過也沒有幫忙的意思。
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跟天使次元相連的神選次元，都算是大天使·米歇爾的地盤。
隻是以前米歇爾根本不知道這個地方，更不了解這個次元的情況。
“智慧大天使長·加百列、審判大天使·烏列爾、庇佑大天使·拉斐爾。”
“治愈大天使·雷米爾、月之大天使·沙利葉、複仇大天使大天使·拉貴爾。”
“聽從我的號召，降臨於此來見我。”
米歇爾知道艾文不幫忙後，也不廢話直接開始召喚天使次元的六位大天使。
伴隨著米歇爾的號召，“轟！轟！轟！”接連六道貫穿天地的光柱浮現。
天穹響起了戰爭號角的奏樂嗚的一聲長鳴，身穿聖潔白裙長有一對大天使翅膀的金發美人，大天使·加百列隨著戰爭號角的吹響，從光柱中飛出。
在一條火焰聖光之柱當中，有著一頭白色短發的審判大天使·烏列爾從中飛出。
在一條散發著藍白光芒孕育著無儘生命氣息的光柱當中，有著一頭黑色長發的大天使·拉斐爾從中飛出。
在一條散發著無儘燦爛但不刺眼藍色光柱當中，一頭粉發樣貌氣質溫柔的雷米爾從中飛出
在一條散發著皎月光芒的光柱當中，一頭紫發的沙利葉從中飛出。
在一條散發著漆黑光芒的光柱之內，有著一頭紅發雙馬尾的拉貴爾從中飛出。
六位大天使一起降臨，再加上大天使·米歇爾在場，可謂是七大天使齊聚。
這一幕讓下方四周的破曉女神，一個個都作出了閉目虔誠祈禱的手勢。
米歇爾攤開手掌六道潔白的光芒從手中孕育飛出，飛到六大天使的麵前。
“關於這個次元的一些情況已經記錄在這裡麵。”
“你們在探查洞悉之後，去解決掉那些災獸，暫時將這方次元的生物於苦難之中解救出來。”
“我還有事情要與冥界之王交流。”
米歇爾的聲音平靜且淡漠，囑咐著六大天使。
“是
六位大天使聽聞，全部都不由自主看了一眼艾文，感受到冥界之王真正的恐怖夠，應承了下來。
因為在她們的眼中，也看到了偉岸如同黑暗化身的恐怖黑影。
隻是相較於其他大天使內心之中的忌憚與懼怕。
「艾文先生在其他次元的表現原來這麼霸道。」
「感謝艾文先生先前的寬容與體諒。」
雷米爾看著艾文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艾文先生，越發覺得在蘭特次元的時候，艾文對她已經足夠寬容與仁慈。
艾文聽到雷米爾的心聲，沒有在意。
“我們走吧。”
米歇爾安排好六位大天使解救神選次元的苦難之後，看向艾文開口說道。
艾文聞言點了點頭，身形融入虛無。
米歇爾化為一道光芒消散。
「在外麵這麼高冷？」
「或者說這才是冥界之王隱藏在平常之下真正的本性？」
雷米爾看到艾文明明能夠讀她的心，卻根本沒有回應的意思，內心犯起了嘀咕。
不過如今艾文已經跟著米歇爾一同離開。距離太過遙遠，雷米爾的心聲並沒有傳入艾文的耳中。
“不愧是冥界之王，僅僅是釋放一些氣息就這麼強大。”
大天使長·加百列感知到米歇爾大人的氣息離去很遠之後，知道冥界之王必定是隨著米歇爾大人一同遠去之後，這才敢開口。
“你們是對的，當初是我太衝動。”
審判大天使·烏列爾此時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冥界之王真正的強大，想起當初艾文來天使次元要人，她還想讓米歇爾大人直接跟冥界開戰。
“如何跟冥界之王打交道，是米歇爾大人考慮的事情。”
“不是我們需要去考慮的。”
一頭紫發樣貌無比美麗的月之大天使·沙利葉，開口說道。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沒有打起來就是好事。”
庇佑大天使·拉斐爾輕聲說道。
“雷米爾，我現在才知道你在蘭特次元打探情報，到底頂了多大的壓力啊。”
紅發雙馬尾的複仇大天使拉貴爾看向雷米爾。
“冥界之王的性格雖然霸道不講理，但不算特彆無情。”
“隻要遵守好他製定的規矩，沒有作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觸怒於他，他倒不會刻意為難我。”
雷米爾看到她們終於體會到自己最初前往蘭特次元遭遇的心情，內心莫名的感到寬心了許多。
麵對艾文這個隨時都能宰了她的冥界之王，一開始雷米爾說壓力不大肯定是騙人的。
不過後續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雷米爾發現艾文還是可以相處的，心中的壓力才漸漸退去。
現在她麵對艾文還抱著尊敬的想法，但不會有什麼畏懼的情緒。
甚至雷米爾感覺在唯一超越者當中，艾文的性格可能已經是最講理且和善的，當然前提是遵守好規矩。
“先讀取記憶之光，了解情況然後開始處理事情吧。”
“不知米歇爾大人到底在跟冥界之王商討什麼事情。”
加百列此時不由想起當初與她交戰的第九鬼神·神官吉格。
加百列在六大天使當中，已經是屬於具備戰鬥權能的大天使。
可縱使是她麵對神官·吉格，在戰鬥上也討不到多少好處，甚至可以說被壓製著打。
不過大天使本身也不是單打獨鬥的類型，她們的權能賦予了她們可以輕易為其他人施加祝福強化的能力。
六位大天使開始讀取米歇爾以自身記憶製作出來出來的記憶之光，很快就看到了米歇爾對於這個次元的所有了解。
“我原以為天使次元已經足夠扭曲，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還是要看對比。”
“真是悲哀的人生，哪有那麼多命中注定，不過是實力不足以跳出命運的框架。”
“不管是否悲哀，這些都是這是其他宇宙的事情，不過既然洞悉了災獸的真相，那麼就幫助他們解脫吧。”
“既是解救神選次元的苦難，也是解脫終焉次元的苦難，此舉甚好。”
“可悲又可憐的人啊。”
“分頭行動吧。”
六位大天使在讀取記憶後，也看到了老瘋子的一生。
一生跟災獸征戰努力往上爬，最後發現攔住他的不是自身的天賦，而是上層者定下的規則枷鎖。
哪怕老瘋子看穿了也無法掙脫這份枷鎖分毫，一生的命運都在被終焉使徒以及更高層的存在戲耍致死，甚至化為老瘋子生前無比痛恨的災獸。
六位大天使各自挑選一個方向開始飛去。
另一邊，米歇爾跟艾文已經一同回到天使次元的天使聖城。
“雖然我當初淨化其他使徒之際，並沒有刻意屠戮一切，甚至我竭力的庇護著其他人。”
“但是隨著我的實力越發強大，聖職者一脈也開始迅速發揚壯大。”
“那位太初之力的擁有者謀劃的一切，可能就在光明教會驅逐一切邪惡的情況下，被定性為邪惡導致死亡。”
“他們的力量源自於我，他們的所作所為自然也與我脫不開關係。”
“所以我不會為我犯下的過錯辨認，試圖將其定性為正確亦或者無奈之舉。”
米歇爾來到天使聖城的最深處，屬於他沉睡的地方，開口說道。
聖職者太過強大，根本不給其他修煉流派生存發展延續的空間。
這一趨勢造就了如今扭曲難以改變的現在。
“天使次元的過去、現在、未來都已經鑄成。”
“扭曲已成定局，即使你們想要讓下界的聖職者改修其他流派。”
“光明教會如今已經穩固的勢力，以及完全界定的地位之差，也會讓那些人如同飛蛾撲火般踏上聖潔之道。”
“即使一開始有人想要嘗試其他流派，也會在血粼粼的現實以及地位帶來的差彆之下，重新調整方向踏上聖潔之道。”
“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改變，所以我無意跟你辯論對與錯。”
“現在我想確認的是，入侵的外神到底是有意阻止那位太初之力擁有者的複蘇，還是說無意間阻止的。”
艾文的身形從虛無之中踏出，出現在米歇爾的旁邊，緩緩說道。
為什麼說天使次元扭曲，必須依靠偉大意誌的滔天偉力嘗試一下能否逆轉。
原因就在於此，聖潔之道確實是一條康莊大道能夠讓凡人一步步登上天使的晉升階梯。
可是天使次元幾千年歲月過去，孕育了無數人，聖潔之道的土壤也如此遼闊。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除了因為他送的歌蘭蒂婭前來天使次元，憑借逆天的天賦突破至大天使以外。
天使次元內部並沒有自發誕生新的大天使。
因為天使次元過去以及未來誕生的人類，被保護的太好了，跟自己比較的對象也全部都是走同一條道路的人。
修煉之路無數，可是天使次元卻隻能將道路定格在聖潔之道。
注定天使次元踏上修煉之道的人，無法跟踏上其他修煉之路的強者互相論證。
而且隻要大天使·米歇爾一日不死，那麼天使次元光明教會的大勢，就是其他新興修煉流派以及勢力無論如何都無法阻擋的。
聖職者們平時也不會遇到多少敵人，即使出現了一些敵人，隻要喊上其他同僚一舉碾壓過去，就可以輕鬆解決。
這樣就很難感受到來自外界的壓力，更多的是源自聖潔之道天賦上的壓力。
隻是艾文曾跟歌蘭蒂婭還有凱賈，一同看過天使次元的下界。
雖說天使的信仰存在，可是這麼多年過來，下界有無數人的信念與信仰已經從虔誠變的麻木。
天使次元發生的各種讓歌蘭蒂婭看到無比憤怒，感覺應該被譴責的苦難以及墮落之舉。
在天使次元的出生的人眼中，一個個都已經習以為常。
這導致他們一旦有朝一日出人頭地，也會爭相效仿選擇墮落。
這就導致一些原本應該有優秀天賦之人，卻因為登上一些高位後，開始墮落，完全浪費了自身的天賦。
“根據侵蝕之鬼神·普戾蒙看到的心靈記憶來看。”
“神選次元並未出現過超越者的存在，擁有的隻是源源不斷輸送過去災獸。”
“而災獸應該都是塵民所化，所以不管讀取多少個災獸的記憶，可能都無法窺探到更高層的存在。”
“所以我需要一些時間，親自去調查終焉次元超越者的事情。”
米歇爾直接攬下了調查後續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