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過後的第一時間,我本應擔起,安撫因為災難降臨死去的無數亡者與活人的責任。”
“雖說死亡不可挽回,但至少要重新為泰拉文明重燃希望。”
“可是我意識到命運預言不過是一個謊言時,根本無法接受,沒能第一時間保持理智,冷靜的處事。”
“在超越者·卡恩以及凱蒂斯的安撫下,讓我得以一些撫慰後。”
“我依舊在試圖證明命運預言是真實的證據。”
“所以超越者·卡恩陪同已經不理性甚至稱得上任性的我,開始瘋狂的探索異次元,尋找新的希望。”
“隻是異次元的探索並不順利。”
“我看到了不同的命運軌跡之下,以不同方式走向毀滅的結局。”
“即使我再不願意接受,也隻能接受命運預言就是一個騙局的真實。”
“如果我在這個時候,能夠掉轉重心,跟超越者·卡恩,沉心下來發展泰拉魔法次元,防範災難的到來,還有回頭路。”
“隻可惜我們並未停下步伐,而是一個又一個的探索異次元,直至偶入一個荒蕪的次元,遇到一名自稱記憶之神的恐怖家夥。”
“超越者·卡恩為了掩護我撤離戰死。”
“我為了自保封存記憶,陷入癲狂,最終依靠本能找到回家的路。”
“這就是我陷入瘋癲的真相。”
超越者·赫爾德一邊講述一邊將,探索過的各個異次元遇見的死亡終局,呈現了出來。
定格在了一位樣貌森羅萬象的強者身上。
超越者·卡恩和超越者·赫爾德,目睹這位強者隨手召喚十位超越者的情景。
這十位幾乎每一位單伶出來,都不會比他們兩人弱。
而且隻要沒能殺死記憶之神,這些記憶投影呈現出來的超越者,將會永遠存在。
即使是超越者·卡恩與超越者·赫爾德聯手,對上這個等級隻是領先他們幾級,看起來實力不比自己強大多少的記憶之神時。
第一次體會到超越者級彆之間的差距。
投影最後定格在超越者·卡恩給超越者·赫爾德的傳音之中。
“若是繼續拖延下去,我們兩個隻會都死在這裡。”
“我不懂什麼建設,所以對於故鄉而言,你活著的價值比較大。”
“我會為你爭取一線逃脫的機會。”
超越者·卡恩根本不給超越者·赫爾德任何討論辯駁的機會,就爆發一人迎戰十一位強敵。
超越者·赫爾德,撕開裂縫想要逃離之際,還是被記憶之神施展了權能,如同附骨之蛆般緊隨而至,恐怖的記憶權能試圖入侵。
感知到這一切的超越者·赫爾德,隻能一層層封存自身的記憶,淪為一個隻有本能的瘋子。
因為隻有本能,所以對於力量的調動並不全麵,在次元縫隙之中迷茫的穿梭飄蕩,身體也在不停受到衝擊,傷勢越來越重。
最終超越者·赫爾德滿身是血的,回到了泰拉魔法次元,落在凱蒂斯的麵前,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投影的畫麵最後定格在黑暗之中。
這陣黑暗如同陰影,籠罩在卡恩和赫爾德的心中,心情驚起驚濤駭浪。
使徒之上的超越者所處的大舞台,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要恐怖太多。
若非親眼所見,卡恩根本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夠在等級相近的區間,以碾壓之勢擊潰他。
赫爾德自身看到這一切,心情更是無比沉悶,注視著眼前這片黑暗的時候,忽然發現黑暗之中的一抹白發與猩紅,不由自主的凝神看了一眼。
當赫爾德看清白發猩紅人影的真麵目時,她還看到對方對自己露出一個微笑。
“神秘劍神……艾文……先生,您怎麼會在這。”
這讓赫爾德的言語有些磕磕巴巴,不過就算是突然發現有些受驚,言辭磕磕巴巴,卻還是保留著尊敬的禮貌。
此時她的心臟在此刻都正在極速跳動,這不是心動的感覺,而是懼怕。
赫爾德是萬萬沒想到在這個異次元,居然還能碰上這個恐怖的家夥。
“你的反射弧有些長。”
“不過我隻是看戲的,不用管我。”
艾文看到赫爾德內心慌亂的心緒,身形並未從王座挪動分毫,悠閒的喝著美酒。。
“關於艾文先生為什麼會在這,那就要說到後麵的新生時期。”
“在幾百年前,艾文先生帶著一些人偶然來到泰拉魔法次元,將我從瘋子的處境解救了出來。”
“可以說,如果不是艾文先生偶然到達泰拉魔法次元。”
“這個次元將會徹底毀滅,走向與其他次元相似的終局。”
“於我而言,艾文先生是泰拉魔法次元的重要客人。”
“所以你們剛剛降臨泰拉魔法次元,提及他的名字時,我就將他找來了。”
超越者·赫爾德看到自己的同位體,麵對艾文如此懼怕的模樣。
大概猜得到她這位還未真正成長的同位體跟艾文之間,關係似乎沒有那麼融洽。
“我們隻是想要尋求其他的活路……無意跟你作對。”
赫爾德聽到這些話語,看向艾文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需要為他們兩人開脫一下,避免讓艾文對他們心生殺意。
“我想殺你,根本不會在乎你到底有什麼理由。”
“所以不用跟我證明這些。”
“赫爾德你確實很聰明,在意識到世上存在異次元之後,這麼快就找到了前往異次元的方法。”
“不過探索異次元,可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這一次你們的運氣很好,穿梭來到泰拉魔法次元。”
“你的同位體不會害你。”
“可如果你們不小心遇到其他強者統治的次元。”
“不管是你們的仇敵,還是其他未知的次元,大概率會死在異次元。”
“無儘次元的舞台很大,千奇百怪的次元數不勝數,蘊含著難以想象的機緣,也會帶來前所未見的見識,以此得到成長。”
“但不代表適合所有人去探索。”
艾文看到赫爾德想要求自己放過的模樣,身形後仰靠在椅背上,緩緩說道。
天使次元擁有大量的帕拉丁、曙光女神、破曉女神前往各個次元。
看起來穿梭異次元的實力,好像需求沒有那麼高。
可事實是即使帕拉丁、曙光女神、破曉女神這股勢力,知曉無儘次元的許多規矩,在探索異次元的時候,也是會死的。
雖說於天使次元而言,死去的那些人並不是特彆重要。
若是死太多,感覺缺少助力,就主動賦予各個次元更多人力量,使得她們覺醒成為下位天使,一步步變強。
然後按照天使次元下達神諭,去調查各種事情,可是力量擁有者的死亡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艾文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們以後老老實實在蘭特次元呆著嗎?”
赫爾德聽到這些話語,知道這個恐怖的家夥暫時不打算動他們後,略微思索,開口問道。
“我的要求隻有一個,不要禍亂蘭特次元,以及不要在蘭特次元遭遇異變之際給我添亂。”
“隻要不觸犯這兩個規則,我其實並不在乎你們平時怎麼生活。”
“當人了解到世上有更高的境界,渴望追求更強的力量,此事也沒有什麼錯。”
“你們選的路徑更沒有什麼錯。”
“我隻是提醒你們,異次元可不是那麼容易探索的。”
“好運會眷顧人一次,但不會眷顧傻瓜。”
“好戲我已經看完了,接下來你們兩個自己談談吧。”
艾文看到赫爾德逐漸恢複冷靜,開口說道。
這一次赫爾德發現了穿梭異次元的方法,第一次就穿梭到泰拉魔法次元,可以說運氣極好。
如果這兩個家夥穿梭到其他未知的次元。
可能艾文一段時間不見,突然想起這兩人的時候,這兩人可能已經身死異次元,再也不會在蘭特次元出現。
隨後,艾文召喚出來的冥界王座開始消失,連同著艾文的氣息直接遁入冥界。
“你還有什麼疑惑嗎?”
“隻要你想問的,我都可以回答你。”
超越者·赫爾德看到艾文離開,法杖的光芒閃爍,周圍的一切都陷入了時空靜止,看向自己的同位體。
“你跟他現在是合作關係嗎?”
赫爾德看到卡恩也被靜止,知道這是她們兩人的私密話,略微思索後,拋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艾文先生是泰拉魔法次元的恩人,我跟他現在算是合作關係。”
超越者·赫爾德聞言微微點頭。
“你看破命運預言的虛假,意識到泰拉文明永遠不可能重現後,為什麼還會將這個次元建造成如今這副模樣。”
赫爾德聽到真的是在合作後,心中若有所思,再度拋出一個問題。
“果然是我的同位體,問出的問題真是令我感到一種恐怖的相似感。”
“泰拉文明確實不可能回到從前,讓無數泰拉人跨越時空於此刻得到延續,但是不代表泰拉文明會因此消散。”
“隻要我這位泰拉的遺民還還活著,世上也有一片可以讓我孕育發展著泰拉文明的文明之火的土地,泰拉文明的火光將會重燃。”
“而且如你看到的那般,超越者·卡恩不給我任何辯駁,誰活著價值更大的機會,付出生命都要保我離開。”
“我要證明他的判斷是正確的,他的付出是值得的。”
超越者·赫爾德聽到這個問題,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你會不會覺得自己過去所做的一切都愚蠢至極?”
赫爾德聞言心神湧現出複雜的情緒,再度問道。
“當然,我因執念太深陷入了愚蠢至極的深淵。”
“若非我的愚蠢,就不會付出那麼多代價,更不會有那麼多遺憾。”
“其實我看到你展現出來的愚蠢後,生出過殺死你的想法。”
“因為你讓我感覺如同照鏡子一般,喚醒那些我本不願意回憶的過往。”
“不過艾文先生說,不論是誰都不可能永遠正確。”
“所以麵對過去作出愚蠢行徑,亦或者可笑行為的自己,感到羞恥也好,痛恨也罷。。”
“哪怕抹去所有證據和痕跡,也無法否認那是愚蠢的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
“你是我,但又不是我。”
“我犯下的過錯已成定局,但你的未來還可以嘗試改變。”
“而且你比的幸運的多,在還未釀成大錯之前,能夠意識到創世神碑不過是一個謊言。”
“人不可能永遠正確,即使我是你的同位體能夠為你指明道路。”
“但不代表我的做法,就一定是正確的。”
“所以堅持去做你認為正確的事情就好。”
“未來到底是會感到慶幸與滿足,還是遺憾與悲傷,一切都隻有自身才能夠體會。”
超越者·赫爾德麵對這個問題,眼眸注視著眼前還未飽受挫折,曆經滄桑的同位體,眼神也有些複雜。
如果她能夠擁有重來一次的機會,該有多好。
那樣泰拉魔法次元將會變的更好,超越者·卡恩也不會死。
可是她掌握時間停止,時空穿梭等恐怖的魔法,但她並不能真正實現重來。
“你覺得艾文是可以合作的人嗎?”
赫爾德知道這是自己的同位體在跟自己推心置腹。
“相遇的方式不同,經曆的事情不同,將會帶來無數種結果。”
“我不知你與艾文先生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所以我無法給你確切的答案。”
“避免因為我的主觀,影響你的判斷。”
“隻要你能夠接受命運預知是一個謊言,保持理智冷靜的思索當下到底應該做什麼。”
“那才是你未來的路。”
“不要因為過去的犯下的愚蠢,就否認本身。”
“不要忘記,你我既是使徒·赫爾德,也是泰拉文明的天才科學家·海伊德。”
超越者·赫爾德並未給自己的同位體,施加太多主觀的影響。
按照她的看法,艾文先生何止是一個可以合作的強者,簡直是一個值得投靠的強者。
可是超越者·赫爾德的看法一切源自於,她跟艾文的相遇之初。
對方就已經解救過她一回,後續了解之後,更是得知艾文無意間幫她報了可能永遠都無法報的血海深仇。
這是兩個難以報答的重大恩情。
所以對於艾文托付來泰拉魔法次元潛修的索西雅和莎莉蘭,超越者·赫爾德從未吝嗇過自己的知識與傳承。
“謝謝,我明白了。”
“你回答了我這麼多重要的問題,就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赫爾德聽到過去的舊名海伊德,心神一震,原本因為洞悉真相帶來的迷惘之霧,被震開了一些縫隙。
“如果你以後有望晉升超越者,見證過許多事情後,再來向我問這個問題吧。”
“你現在的見識太少,根本無法與我深入交流太多。”
超越者·赫爾德聞言微微搖頭。
“好了,你們兩個回去吧。”
“切記過去不可重來。”
隨後超越者·赫爾德法杖上的光芒消散,靜止的時間再度恢複流動。
“走吧。”
卡恩麵具下閃爍著紅光的雙眼,注視著超越者·赫爾德,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最終還是沒有問。
這一趟泰拉魔法次元之旅,讓卡恩明白赫爾德這個女人確實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合作對象就已經足夠了。
“雖說晉升超越者的方法,於我而言暫時不明,但未來我一定會前來再度拜訪。”
“到時我們再來一次坦誠布公的深入交流吧。”
赫爾德留下一個約定後,跟卡恩一同離開了。
兩人返程回到了最初降臨這個次元的傳送陣。
經過赫爾德刻下反轉魔法陣並催動,身形化為光芒消失在了這個次元。
當赫爾德與卡恩確認周圍的情況,發現自己成功回到蘭特次元的魔界後。
兩人的心中都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你未來想要怎麼做,考慮好了跟我說你的計劃就行。”
“我會向往日那般幫你。”
卡恩知道這一趟異次元之旅,赫爾德受到的衝擊必然是無比巨大的。
卡恩並不是一個擅長言語的人,所以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赫爾德,隻能表明當初約定的合作可以繼續。
“好,我會認真考慮的。”
赫爾德的目光注視著依舊被黑雲籠罩,看起來破敗殘缺的魔界,聽到卡恩的話語,微微點頭。
隻要做為泰拉文明天才科學家的海伊德的記憶,沒有徹底被掩蓋與消亡。
她就是可以重新點燃,泰拉文明之火的微弱火源。
如何使得文明之火逐漸壯大,直至在時隔數千年後,於魔界這座舊址重現泰拉的榮光,必須要好好規劃一番。
赫爾德此前因為深信命運預言的緣故,想著如何弄死其他使徒,間接導致跟艾文視為地盤的蘭特大陸產生交集,使得雙方走向對立麵。
可事實上她跟神秘劍神·艾文,本不用走向對立麵。
可能是艾文因為超越者·赫爾德的緣故,對她心存一些憐憫與寬容。
也可能是艾文覺得他們這些家夥,根本不配被其稱之為對手。
但不管是什麼原因,艾文都沒有直接出手殺了他們,就可以看出艾文的性情,其實挺寬容的。
尋找晉升超越者的方法是必須的,但是需要想到一個更為安全妥善的辦法。
赫爾德知道神秘劍神·艾文並沒有騙她,異次元探索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即使是超越者卡恩與超越者·赫爾德,聯手探索異次元,都一死一瘋。
她與卡恩如今不過是使徒境界的巔峰,冒然探索恐怕就不是一死一瘋而是一同死在充滿未知的異次元。
隨後,赫爾德的身形瞬移消失。
下一秒,她來到了魔界的隱藏空間之中,一步步順著階梯往上走,來到階梯的儘頭,看著這座曾經視為信仰的創世神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