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秦君壓抑怒火的模樣,蕭翎嘴角勾起幾分淡漠的笑容。
“皇上,僅憑相國沒有證據的懷疑,皇上就這般來詰責臣,莫非是早對臣生了猜忌之心,既如此,皇上又何必多問,隻管按著心意處置便是,臣無話可說。”
蕭翎這麼說,但這樣又豈是任由秦君宰割的模樣。
秦君前腳動了蕭翎,說不得蕭翎後腳就翻臉,反了秦君。
秦君臉上掛著一個頗為勉強的笑容:“攝政王,朕待你之心,你豈不知。但相國已經查明了祁國國君的下落,祁國國君現在一處宅院中。據說那宅子是攝政王你的產業,相國的人不敢擅動,隻能先請攝政王你進宮。若是誤會自然是好,若不然,攝政王你查一查,莫不是被下頭的人蒙蔽了。”
蕭翎聽得這話:“相國既然查到了祁國國君的下落,直接拿人便是。莫要把查不清的事情都歸咎在本王的身上,那祁國國君和本王可無什麼牽扯,本王護著他做什麼?”
“朕也是這樣認為,攝政王你又豈會幫著祁國,必然是誤會。”
秦王哪怕是沒脾氣,這時候少不得生出幾分怒氣,何況他和攝政王之前也有不少齟齬。
“既如此,臣這就讓人行動。”
秦君點頭:“既然和攝政王不相乾,那宅子不是攝政王王的,倒也不必顧及什麼,相國你立刻去安排。”
看著秦相離開,蕭翎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
秦君看攝政王如此,倒真不確定這件事情跟攝政王有沒有關係,畢竟相國也隻是聽人直言,並無切實證據,若包庇祁國國君的當真是攝政王,攝政王不至於像現在這般沒有任何動作。
“既如此,皇上若是其他事情,臣便告退了。”
蕭翎有些興致缺缺,原本還以為有場好戲可以看,結果不論是皇帝還是秦相,還是和過去一樣沒什麼長進。
“攝政王有些時日沒進宮了,又何必急著離宮,不如陪朕手談一番如何?”
蕭翎聞言,似笑非笑的看了秦君一眼,自然看出來秦君此舉的用意,無非是想拖延他離宮的時間,怕他阻撓作梗。
嗬!
蕭翎甚至懶得多說話,隻隨意的點了一下頭,秦君臉上便露出喜色,讓人擺上棋盤
下了兩盤棋,蕭翎半點不給秦君留臉麵,把秦君殺了個片甲不留之後,便是擺了擺手。
“事不過三,皇上若有興致找個技藝相當的臣子來陪便是,臣告退了!”
蕭翎說著,也不用秦君回答,一甩袖子出了宮。
秦君大約是習慣了蕭翎這德行,想到這會子秦相派人得手了,心情還算不錯,倒也沒跟蕭翎計較。
當然,便是計較,也是自己生閒氣。
攝政王進宮,十次有五次,秦君是要摔杯子的。
這邊,秦相得了秦君的允許,立刻就派人將宅院圍了。
“將裡頭的刺客一並拿下,要快!”
他特地讓人調開了英國公和其他幾國的主君,所以速度要快,這事兒不是能明麵上擺開來的事情,大批的軍隊進去拿人。
隻是進了宅子,除了原本的仆從,任何人都沒找到,彆說祁國國君,便是祁國的任何人都不曾找到。
“這怎麼可能,定然是他們察覺到風聲逃跑了,加大範圍搜!”
秦相臉色難看的離開,頂著對上攝政王的壓力,他在皇上麵前保證了的,要是沒能拿到人,結果會是什麼?
皇上是饒不了他的。
“說,宅子裡人都去哪兒了?!”
秦相讓人嚴刑拷打宅子裡的奴仆,可這些人不是一般的仆從,哪裡會開口,咬緊了牙,宅子裡沒住過其他人。
彙泰銀號的掌櫃聽到消息立刻過來,心道這次麻煩了,好在祁國國君應當已經轉移離開,剩下其他人,被秦相拿到了也麻煩。
可聽到秦相居然什麼人都沒找到,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些讚歎。
祁國這些人還是有些能耐的。
在秦相的人眼皮子底下,這麼多人,這麼短的時間轉移離開,居然還沒被發現,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辦到的。
就不知道祁國國君轉移到哪裡去了。
他不是沒派人打探,居然沒能打探到,祁國國君這麼多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一般。
蕭翎回到府中,問起宅子那邊的情況。
“哦?”
“相國到的時候,祁國國君,包括祁國的所有人都已經轉移了,不在宅子裡。”
“黎平知不知道此事?”
“黎掌櫃知道一些。祁國國君轉移的時候,給黎掌櫃去了信。何況宅子裡有咱們的人,隻不過黎掌櫃也沒想到祁國國君動作這樣迅速。畢竟外頭有相國的人守著,要轉移出去這麼多人,很難不引起人注意,但他們的確辦到了。”
朔風說起這件事情,語氣裡帶著幾分佩服。
“你以為是南宮擎的本事?她倒是對這個繼子當真十分的上心,連臥龍山莊的人也說動了。臥龍山莊在江湖上的地位自不用說,皇上尚且想要拉攏臥龍山莊,臥龍山莊豈能在帝都沒有經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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