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熠看著這一幕,眼角有些濕潤,怔怔的看著薑明珠,此時的薑明珠在南宮熠眼中是如此的高大偉岸,替幼年的他撐起了整個世界。
“行了,都退下吧,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哀家隻有一句話囑咐,那就是不要在這個時候給哀家添亂,不然哀家惱火起來,那是要殺人的!”
薑明珠這麼說著,手掌向外揮了揮,臉上已經露出一些不耐。
朝臣們見狀退出去的速度更快了,太後這顯見的心情不好,要是還不快退出去,被太後的台風尾掃到了,那就是活該倒黴。
等到朝臣們都出去了,南宮熠才在薑明珠麵前跪了下來。
薑明珠看著小家夥這樣:“熠兒,你這是做什麼?”
“皇祖母,熠兒替父皇謝謝您的救命之恩,若不是皇祖母您態度堅定,父皇就真的要回不來了。”
南宮熠眼中已經蒙上了一層水霧,小小的人兒,直挺挺的跪在那兒,讓人心疼的。
這時候的南宮熠,還隻是個內心一片赤誠的孩子,什麼江山皇位,在他眼裡都不及父皇的歸來重要。
南宮熠這麼說著,朝著薑明珠深深的磕了一個頭。
薑明珠難得有這樣心中酸澀的時候,扶起小家夥,把他摟在懷中,安撫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南宮熠被薑明珠這麼一安慰,不但眼眶反而更紅了,撲在薑明珠懷裡,那層水霧化成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掉落,打濕了薑明珠的衣裳。
薑明珠也沒勸阻,就任由小家夥在她懷裡發泄情緒,等小家夥哭夠了,才伸手替他摸了臉上水漬。
“行了,不哭了。皇祖母不是答應了你,一定讓人安全的把你父皇給帶回來。皇祖母答應你的事情,什麼時候食言過?”
南宮熠哭過了頭,這時候抬起頭來看著薑明珠還有些不好意思,耳垂上帶出了幾分可疑的紅色:“皇祖母,孫兒不是故意的。”
南宮熠這麼說著,小腦袋低了下去,耳垂越發的紅了。
薑明珠聽著這話,這小家夥是什麼意思?
看著小家夥的目光落在她胸前的衣襟上,才明白過來,臉上帶著笑意:“喲,哀家這衣裳,什麼時候濕了這麼大一塊,莫非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了。”
南宮熠聞言不依了,抱著薑明珠的胳膊搖著:“祖母,你笑話人家!”
“好啦,祖母不笑話你,看看這小臉紅撲撲的。”
薑明珠摟著小家夥,對著一旁吩咐:“芳若,去打盆水來。”
南宮熠就那麼乖乖巧巧的坐在那兒,任由薑明珠替他擦臉擺弄他,臉上帶著這些天少見的笑意。
薑明珠看得越發憐惜,小家夥早慧,聰慧懂事令人喜歡,但這麼小小的孩子,有時候無需承擔那麼多。
“以後有什麼心裡難過的,或者想不明白的,可以在祖母這兒說說。你在朝臣眼中是太子,在你父皇母後那兒是孝順的兒子,在祖母這兒,你隻是個孩子,不必那麼懂事。”
南宮熠聞言點了點頭,抱著薑明珠的腰,依賴的靠在薑明珠身上:“皇祖母,孫兒明白了。”
薑明珠摸著小家夥的腦袋,這手感,和來福差不多。
芳若看著這祖孫倆和諧的畫麵,遠遠的站著,沒有過去打擾。
直到哇的一聲,小皇子的哭聲驚天動地一般,打破了慈寧宮此刻的溫馨和寧靜。
南宮熠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一些不耐和嫌棄,但很快就認命的站起身:“皇祖母,弟弟醒了,這家夥醒來看不見孫兒就要鬨,孫兒還是去看一看。”
薑明珠點頭,小家夥就小跑著去了後頭。
這操勞的小樣子,當真是個模範哥哥了。
薑明珠遠遠的墜在後頭,等她到的時候,南宮熠已經抱起小皇子,嘴裡念叨著什麼。
薑明珠走近,就聽到原來南宮熠是在教育弟弟,那一套一套的,這麼小,小皇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得懂。
雖然小皇子是個早智的。
“說的不錯,以後要是不聽話,就打他的屁股!”
薑明珠忽然開口說道,一邊說觀察著小皇子的反應,小皇子先是無恥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後才又恢複了。
這下薑明珠確定了,小皇子是真的聽得懂。
南宮熠聞言轉過頭來看向薑明珠:“皇祖母,孫兒會好好教弟弟的。”
“是該好好教,哀家相信你是個好哥哥。若是不聽話,就送到哀家這兒來,哀家從前沒教好兒女,就是太過寵溺的緣故,棍棒底下出孝子還是沒錯的。”
薑明珠就是故意的,看著在南宮熠懷中張牙舞爪鬨騰的小家夥,一下老實了不少,嘴角勾了勾。
“王爺,這‘母子倆’至關重要,臣一定要親自把手才能放心。”
易青打從梁國接到秦君的嫡子,就一直和林耀祖輪流看著,片刻都不敢讓人離了自己的視線。
太後交代過的,若是到了銅城,一定要格外小心,可見銅城這邊不安生,不然太後也不會把秦將軍都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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