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使臣的臉色越發難看,卻又不曉得如何辯駁,畢竟事實確實是這樣,隻是沒想到燕國太後會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把事情擺到明麵上。
“太後好伶俐的口齒!”
“哀家隻是把看到的說出來,使君倒是惱羞成怒了,哀家不問旁人,就問問你們這位副使,事實難道不是如此?”
大家聽得太後這般說,那位副使也是燕國人,必然會站到燕國使臣這邊,太後這話問錯了吧。
燕國副使從一開始就十分低調,雖然長得十分俊逸,但似乎是刻意降低了存在感,大家都沒怎麼注意到他,這時候薑明珠提起,大家才看向這位。
南宮擎眯了眯眼睛,打量著這位年輕副使,看起來除了長相出色一些,並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可太後會刻意這般把這位副使拎出來,燕國太子既然派了人來,想來是有能耐的。
燕夜北聽得薑明珠問話,大家目光看過來,嘴角微勾,輕笑了一聲:“太後說的有道理,梁大人,你要明白,你是皇上的朝臣,而不是皇後的走狗,一切應當以皇上的意思為先。”
燕夜北這話一出,立刻就炸了。
誰也沒想到這位燕國副使不但沒有站在燕國使臣這邊,還說出這樣勁爆的話,完全不顧及這是在祁國。
怎麼說他們都是燕國人,就算有矛盾也應該私底下解決,這是大家的共同的認知。
薑明珠嘴角勾了勾,這位燕國太子,確實是個有意思的人,能在燕後的重壓迫害之下,非但沒有被廢,反而越挫越勇,到現在,手中的權利和在燕國的影響力,幾乎和燕後不相上下,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
“使君,你們的副使也這樣說,這總不是哀家強迫的,所以哀家希望使君你端正態度,否則哀家隻好寫一封國書說明情況,讓你們國君另外派人來了。”
這一場宴請,顯然是祁國占據了上風,把燕國使臣壓了下去,燕國使臣黑著臉到出宮,也沒說出來祁國的目的。
他得回去好好想一想,要怎麼做才能達到目的,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顯然是不合適了。
燕國使臣出宮後,南宮擎親自送薑明珠回了慈寧宮。
“母後,這位副使的態度既然是燕國太子的人,這般態度也不算奇怪,隻是膽子大得很,居然公然說出這樣的話。”
薑明珠聽得南宮擎這拐著彎打聽的話,沒打算賣關子:“這不奇怪,若是一般的燕國臣子自然是不敢,但皇帝你要是知道這位年輕人的身份,就不會這麼說了。便是燕國皇後在這兒,這年輕人想來也是不懼的,更何況燕後的一條走狗。”
南宮擎就知道那年輕副使的身份不簡單,但太後這麼說,他覺得他還想岔了。
在燕國,能和燕後抗衡的,也就隻有燕國太子了。
南宮擎猛然一震,莫非……
“母後,那年輕副使難道是燕國太子?”
“還不笨嘛。那年輕副使正是燕國太子燕夜北,如假包換,哀家不會看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