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姐不殺之恩。”
向遠囧著一張臉,嫉妒使他眉目猙獰,還是那句話,師姐這麼厲害乾什麼,以後還能不能英雄救美了?
見向遠滿身惡意,白月居士淡淡一笑,取了一顆葡萄塞進他嘴裡。
雖無清心寡欲的氣場,但賢妻良母的氣質更讓向遠受用,很快便原諒了她一騎絕塵,偷偷跑到了前麵。
“師弟,我為五方五老之一,手中另有神位,你可願拜入南海珞珈山?”
白月居士問道,說著,列舉了幾個向遠耳熟能詳的名諱,如惠岸尊者、善財童子、守山大神什麼的。
一下子,手裡的軟飯就不香了。
向遠撇撇嘴,摸著良心道:“師姐欺負我位卑言輕,故意戲弄,說吧,可有指點迷津的妙計?”
白月居士推開向遠作怪的手,警告了一聲,讓他老實一點。
效果一般,甚至是反效果,向遠見慣了她和顏悅色的樣子,凶起來也無甚威嚴,怎麼看都是大姐姐會疼人的風情萬種。
白月居士道:“我初來乍到,一無功勳,二無人脈,即便去找天帝,想來也求不到什麼好神職,一事不勞二主,師弟可去找靜雲掌教。”
“不愧是閨女,這麼快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向遠先是調侃,而後一拍腦袋:“是了,師父她答應過我,隻要助師姐飛升,就收我為徒,還說要予我一樁好處。”
以前不懂是什麼好處,現在大抵明白了。
問題來了,是什麼神位呢,北極紫薇大帝,還是勾陳上宮天皇?
好煩呐,這道選擇題太難了!
見向遠眉開眼笑,分明在想桃子,白月居士又好氣又好笑,舍不得打臉,怕心疼,將一顆葡萄塞在他嘴裡:“師弟莫要胡思亂想,調子起太高,難免會心生失落。”
不可能,師父她老人家張口就要到了五方五老之一的南方南極觀音,開第二次口,天帝隻給一個掃把星什麼的小神位,豈不是打她的臉嘛!
再說了,他向某人不僅是徒弟,還是女婿,一個女婿半個兒,師父能虧待了他不成。
不是嚇唬天帝,弗利沙大王一怒之下,可是會三段變身的,布羅利來了都能硬控一小時!
咦,天帝不會是布羅利吧?
向遠滿腦子奇思妙想,咬著白月居士的手指不肯撒口,支支吾吾道:“說了半天,還沒說咱娘,呸,咱師父在天上是什麼神仙?”
“玉清聖祖紫元君。”
“呃,這是哪路神仙?”
“也稱黎山老母。”
“???”
“道場在昆侖山。”
“???”
向遠滿頭問號,黎山老母他知道,西遊記裡有一回‘四聖試禪心’,觀音、文殊、普賢三位佛門頂流菩薩甘願做小,喚一聲母親,可見這位大神地位無比崇高。
可是,黎山老母有這麼大的麵子嗎,張口就要到了南極觀音的神位?
還有,都黎山老母了,道場為什麼在昆侖山?
那麼大一個黎山呢,改名驪山,被秦始皇占了?
這涉及了向遠的知識盲區,說來慚愧,雖然飽受信息時代轟炸,但他對神話信仰這方麵了解不多。
“你去見掌教,記得放尊重點,莫要胡言亂語。”
白月居士將向遠拉起身,怕被看出什麼,不敢和向遠同行,又怕被看出什麼,背後顯化功德金輪,揮手除去了向遠身上的氣味。
她的氣味。
搞定了這些,白月居士抬手一點,但見祥雲架起,托起向遠緩緩騰空,出了珞珈山洞天,直奔昆侖山方向而去。
目送向遠離去,白月居士愁雲湧上心頭:“慕青那邊,我該怎麼和她說呢,明明之前……”
思索片刻,終究不好意思開口作無情無信之師。
尋思著向遠不為女色所動,縱然季慕青心生愛慕,也翻不起什麼浪花,既如此,便讓向遠來當無情無義的惡人好了。
師父已經放下,是你師叔不肯從了你!
就這麼辦了。
……
再說向遠這邊,得祥雲架橋,俯瞰茫茫天地,隻覺此方世界浩大無比,萬裡山河便如一場夢幻,真到了不真實。
有這種錯覺,無非是自身實力太低,等實力上去了,他保證比誰都飄。
祥雲直奔西北乾位,一片蒼茫的山脈逐漸映入眼簾,那便是傳說中的昆侖山。
萬山之祖巍峨壯闊,便如一條橫貫西北的巨大龍脈,險峻雄奇,雲霧繚繞,峽穀深邃,溪流潺潺。
雲霧在山間飄蕩,時而濃密,時而稀薄,讓山峰若隱若現,神秘幽靜。
不時有陽光透過雲霧,形成一道道金色光柱,這些光柱在山間穿梭,使得本就夢幻的畫麵更加仙氣飄然。
昆侖山很大,絕不可能隻是黎山老母的道場,向遠正疑惑該去哪找三師父,便有一道金光拔地而起,如絲線一般引下雲頭。
祥雲下落,向遠見得一片片氣勢恢宏的大殿,有飛簷鬥拱,有鐘聲悠揚,另有無數奇花異果爭奇鬥豔。
還沒來得及細看,祥雲落在一處山巔。
前方,白發女子盤膝於蒲團,背對向遠於桌案前翻看書籍,桌案上擺放著一把鳳羽扇,一鼎獸紋博山爐,嫋嫋香煙緩緩騰起。
弗利沙大王身著大紅白鶴絳綃衣,白發盤起,橫著一支金色鳳釵,手握書卷,山巔俯瞰雲海。
向遠不懂氣氛,但也看得出大王已經變身了,比降龍界的清淨出塵,天神界的她氣質高貴不凡,隻是一個背影,便有威嚴霸氣撲麵而來。
噗通!
“師父在上,徒兒未能服侍左右,罪該萬死!”
向遠嗷一嗓子就跪下了,祭多不壓身,挪著膝蓋上前兩步:“師父,徒兒為了找您,不知吃了多少苦,險些見不到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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