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天寒帶著李師傅走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後，李師傅低聲說道：“暮少爺，我看一號的紋路和色澤最接近真品，應該是真的。”
暮天寒點了點頭，得意地舉起了手中的牌子：“我選一號！”
他的選擇立刻引起了連鎖反應，大多數人都跟著舉起了牌子，選擇了一號。隻有少數人猶豫不決，選擇了二號或三號。
暮雨墨看著沈飛，低聲問道：“沈飛，你覺得哪個是真的？”
沈飛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既沒有上前查看，也沒有舉牌選擇。
暮天寒見狀，忍不住譏諷道：“沈飛，你怎麼不選？是不是沒見過真品，根本分不出來？”
沈飛淡淡一笑，沒有接話。
暮雨墨有些著急，低聲勸道：“沈飛，隨便選一個吧，總比不選好。”
沈飛搖了搖頭，語氣平靜：“不用選，這三個都是假的。”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會場。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哄堂大笑。
“哈哈哈，這小子是不是瘋了？三個都是假的？他以為他是誰？”
“就是，連暮天寒的鑒定師都選了一號，他居然說都是假的？真是可笑！”
暮天寒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語氣裡滿是譏諷：“沈飛，你是不是沒見過真品，所以胡說八道？趙家怎麼可能拿出三個假貨來糊弄我們？”
暮雨墨也有些頭疼，低聲說道：“沈飛，你彆亂說。趙家這次拍賣會可是很正式的，怎麼可能拿假貨出來？”
沈飛卻依舊淡定，語氣平靜：“我說的是事實，信不信由你們。”
趙安娜聽到沈飛的話，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她走到沈飛麵前，微笑著問道：“沈先生，您為什麼認為這三個都是假的？”
沈飛看了她一眼，語氣平靜：“真正的四羊方尊，紋路和色澤雖然古樸，但青銅器的氧化層會有一種獨特的光澤，而這三個仿品的光澤太過均勻。而且，真正的四羊方尊，底部會有一些細微的鑄造痕跡，而這三個仿品卻完全沒有。”
趙安娜聽完，眼裡閃過一絲讚賞。她轉身走上台，拿起話筒，語氣裡帶著幾分神秘：“各位貴賓，現在我公布答案——這三個四羊方尊，都是仿品！”
全場一片嘩然。
“什麼？三個都是假的？這怎麼可能！”
“趙家這是在搞什麼？拿假貨糊弄我們？”
暮天寒的鑒定師李師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台上的三個四羊方尊，聲音顫抖：“這……這怎麼可能？1號的鏽跡明明是真鏽，一看就是老物件，怎麼可能是假的？”
沈飛冷冷一笑，語氣平靜：“1號的確是老物件，但並不是商超的產物，而是漢朝的仿品。真正的四羊方尊，趙家並沒有拿出來。”
李師傅愣住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仔細回想1號的細節，突然意識到沈飛說得沒錯。1號的鏽跡雖然真實，但紋路和造型確實與商超的風格有些出入，不過也是實打實的漢朝古董，讓人無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