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將至,北涼已是嗬氣成霜。
徐鳳哲“投資”的流言,終究還是傳到了徐驍耳中。起初,徐驍隻當是兒子又在胡鬨,並未放在心上。北涼苦寒,世子揮霍些銀錢,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可隨著告狀的人越來越多,言辭也愈發激烈,徐驍不得不正視此事。
“鳳哲這孩子,究竟在搞什麼鬼?”徐驍坐在虎皮大椅上,濃眉緊鎖,手中把玩著一枚玉扳指,發出沉悶的叩擊聲。
站在下首的,是北涼都護褚祿山,他身材矮胖,麵容和善,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褚祿山躬身道:“王爺,世子近來出手闊綽,不僅在北涼城內大肆收購珍寶,還暗中與西楚遺民有所往來。”
“西楚遺民?”徐驍眼中寒光一閃,“他與那些亡國之人攪在一起作甚?”
“這……屬下不知。”褚祿山額頭滲出冷汗,他深知徐驍對西楚餘孽的忌憚。
“去,把世子叫來。”徐驍沉聲道,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褚祿山領命而去。
不多時,徐鳳哲便來到了徐驍的書房。他依舊是一身錦衣華服,手持折扇,一副風流倜儻的模樣。
“父親。”徐鳳哲躬身行禮,神態自若,看不出絲毫慌亂。
徐驍上下打量著兒子,目光銳利如刀,似乎要將他看穿。
“聽說,你最近花了不少銀子?”徐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威嚴。
“是花了一些。”徐鳳哲坦然承認,沒有絲毫隱瞞。
“都花在哪兒了?”徐驍追問。
“買了些東西。”徐鳳哲輕描淡寫地說道。
“什麼東西,值得你如此揮霍?”徐驍的聲音提高了些許,帶著一絲怒意。
徐鳳哲微微一笑,道:“父親,孩兒買的,可不是尋常之物。”
“哦?”徐驍挑了挑眉,“說來聽聽。”
徐鳳哲展開折扇,輕輕搖動,緩緩說道:“孩兒買的,是人心。”
徐驍一愣,隨即冷哼一聲:“人心?人心豈是能用銀子買來的?”
徐鳳哲不慌不忙地說道:“尋常的人心,自然買不來。但孩兒要買的,是北涼的人心,是西楚遺民的人心,是天下英豪的人心。”
徐驍眼中精芒一閃,他隱約猜到了徐鳳哲的用意,但仍不動聲色地問道:“你買這些人心,有何用處?”
徐鳳哲合上折扇,正色道:“父親,北涼雖強,但終究孤懸塞外,四麵環敵。離陽王朝對我們虎視眈眈,西楚故地暗流湧動,北莽蠻族蠢蠢欲動。我們若想在這亂世之中立足,就必須廣結善緣,籠絡人心。”
徐驍沉默不語,他知道徐鳳哲說得有道理。北涼雖然兵強馬壯,但畢竟勢單力孤,難以與整個天下抗衡。
“你打算如何做?”徐驍問道。
徐鳳哲眼中閃過一絲自信的光芒,他緩緩說道:“孩兒打算以北涼為根基,暗中扶持西楚遺民,同時結交天下豪傑。待時機成熟,便可揭竿而起,逐鹿中原。”
徐驍聞言,心中一震。他沒想到,自己這個看似紈絝的兒子,竟然有如此雄心壯誌。
“你可知,此舉風險極大?”徐驍沉聲道。
“孩兒知道。”徐鳳哲點了點頭,“但富貴險中求,若想成就一番霸業,就必須承擔風險。”
徐驍深深地看了徐鳳哲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緩緩說道:“好,既然你有此雄心,為父便支持你。但你要記住,凡事量力而行,切不可操之過急。”
“孩兒謹遵父親教誨。”徐鳳哲躬身道。
徐驍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徐鳳哲退下。
徐鳳哲離開後,徐驍獨自坐在書房中,沉思良久。他知道,徐鳳哲的計劃,是一步險棋。但同時,也是一步妙棋。
若能成功,北涼便可一飛衝天,成為天下霸主。
若失敗,則萬劫不複。
徐驍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決定,賭一把。
他相信自己的兒子,也相信北涼的未來。
幾日後,北涼王府內,一場盛大的宴會正在舉行。
徐鳳哲作為宴會的主人,穿梭於賓客之間,談笑風生。
他將係統商城中購買的“美酒佳肴”,一一呈上。
這些美酒佳肴,皆非凡品,不僅味道鮮美,而且具有強身健體、延年益壽的功效。
賓客們品嘗之後,讚不絕口。
徐鳳哲又將“珍稀古玩”取出,贈送給北涼的一些重要人物。
徐驍得到了一柄古劍,劍身寒光閃爍,鋒利無比。
徐鳳年得到了一塊玉佩,玉質溫潤,雕工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