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舟,這酒太烈,彆喝了。”許堂明開口道。
“爺爺,我沒事,我還能喝。”許晚舟喝了酒,有些上頭了,整張臉都紅了,“今天有幸見識到了墨家的風采,大開眼界。
來,秦钜子,我再敬你一杯!”
秦牧摁住她的酒杯,說道“喝酒可以,先吃點菜,墊墊肚子。”
說著,舀了一碗湯到她碗中,“你喝了這湯,我再跟你喝酒。”
“好!”許晚舟點點頭,也知道秦牧是好心,便端起湯喝了起來,“喝了,現在可以喝酒了吧?”
許堂明頓了頓拐杖,“夠了,彆讓秦钜子看笑話!”
“許老爺子,無妨,許大家一介女流尚且如此豪爽性情,倒是把我比下去了。”秦牧看出來了,這許晚舟心裡有事,借機抒發心中的鬱氣呢,旋即端起酒杯,跟她碰了碰,“我乾了,你隨意!”
“我也乾了!”許晚舟又是一口飲儘。
李貞左右看了看,他本來想給秦牧擋酒,可他還在禁酒期,半點不能沾酒,於是小聲道“逸雲,少喝點,小心醉了。”
宴請的酒度數很高,尋常人一杯就醉了,更彆說秦牧連喝了兩杯。
秦牧點點頭,“我心裡有數。”
旋即給其他村乾部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去照看其他人。
有李貞活躍氣氛,現場也是一下子就熱鬨了起來。
而許晚舟隻是一個勁的拉著秦牧喝酒,也不吃菜,像是要跟他拚命一樣。
秦牧鬱悶的夠嗆,心說“這徐老二,找誰不好,給為師找了個酒鬼回來,等他回來,非好好教訓他不可!”
不過,農家雖然凋敝,但比墨家要好。
秦家村現階段需要的不是人口,而是專業性人才。
大貞八成農民,都會種地,但是能把地種好的,當成一門學業的又有幾人?
除了農家又有誰?
而農家是少數有傳承有學問有技術,又在野的專業性人才。
所以徐子仲能把農家人忽悠回來,他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不過許晚舟這樣,真的能行?
這不,幾杯白酒下肚,許晚舟已經有些迷糊了,“秦钜子,我,我嘔”
她直接吐了秦牧一身。
秦牧都麻了,也是急忙站起身,“許大家,夠了,彆喝了。”
許堂明見狀也是又尷尬又心疼,“晚舟,你怎麼吐的秦钜子一身都是?”
“無妨,許老爺子!”秦牧擺擺手。
許晚舟也是很不好意思,本想給秦牧擦拭,但她此時頭重的厲害,嗓子眼裡也發緊,心跳加劇,坐在椅子上,一時間竟站不起來,“對,對不住,秦钜子,我,我不是故意”
話還沒說完,她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一個女眷的身上。
“晚舟,晚舟?”
那女眷拍了拍許晚舟的臉,尷尬道“她喝醉了!”
農家眾人也尷尬萬分,不住的向秦牧解釋,“秦钜子,我們俠魁不勝酒力,讓你見笑了!”
他們都以為許晚舟是醉了,可秦牧卻覺察出了不對,“許大家以前喝過酒嗎?”
“沒喝過!”許堂明搖搖頭。
秦牧臉色一變,“沒喝過還敢喝這麼凶?”
宴席才剛開始,酒精吸收也有個過程,就算許晚舟初次喝酒,也不可能直接昏睡過去。
他急忙伸出手摸在了許晚舟的脖頸動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