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明白,秦家村現在要做的不是轉型。/br而是整頓村風村紀。/br村子的產品大殺四方的同時,也讓眾人懈怠,自以為天下無敵了。/br毫不誇張的說,這些技術,都是他帶來的,跟他們有個屁的關係。/br還有大鍋飯製度,也該改改了。/br想到這裡,秦牧道:“從現在開始,村內為期一個月的自查,有錯改錯,有過改過。/br執迷不悟,我絕不留情!”/br眾人也是急忙表態。/br“是,村長,我們一定會認真自查,糾錯!”/br“村長,我們知錯了,請給我們一次改過的機會!”/br聞言,秦牧臉色好看了許多,“年前,村子將完成轉型,村子結構也將改變,同類的商品,將出現競品!/br上至鋼鐵,下至白糖,全部都會有競爭,能者上,無能者下,村子裡要的是能為村民乾實事,帶村民致富的乾部,不是要什麼官兒!/br都給我聽清楚了,立下過功勞的,想要躺在功勞簿上的人,沒問題,儘早想我表態,我會為你們準備好養老的職務。/br要是覺得自己還想進步的,就給我好好想想自己該做什麼!“/br眾人神情變得無比嚴肅,有競品意味著有對手,有對手意味著隨時會被超越。/br被超越意味著淘汰。/br村子在進步,想要抱著功勞混吃等死的人,注定被淘汰!/br每個人心中都有了強烈的危機感。/br等眾人離開後,二牛道:“村長,許大家來了!”/br“請進來!”秦牧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br“秦.......弟弟,沒打擾你工作吧?”許晚舟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耷拉著腦袋的許南雁。/br“許姐說哪兒的話,快過來喝茶。”/br秦牧親自給三人泡茶,“怎麼不在醫院多休養兩日?”/br“陳大醫看了,已無大礙,我天生勞碌命,閒久了骨頭癢。”許晚舟自嘲道。/br一旁的許堂明頓了頓拐杖,衝著許南雁道:“混賬東西,還不快跟秦钜子道歉?”/br許南雁紅著眼眶向秦牧鞠了一躬,“對,對不起,秦钜子,我,昨夜不該騷擾你,也不該攔你去路。/br不過,我真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報答你!”/br“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報答秦钜子?”許堂明氣的不行,“你明知道秦钜子成婚在即,你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許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儘了!”/br“許老爺子,還小不懂事,她也是好心,隻是用錯了方式!”秦牧擺擺手道。/br“哎,秦钜子,家門不幸,讓你見笑了!”許堂明也是一臉尷尬。/br許晚舟也是坐立難安,剛想說話,就聽許南雁哽咽道:“我知道,從小你們就覺得我是個累贅,都覺得是我拖累了嫂子,不讓嫂子嫁人。/br我現在長大了,也到了嫁人的年紀,我想嫁人有什麼錯?/br這樣,以後就不會拖累你們,拖累嫂子,也就不用讓你們再操心了!”/br許晚舟又是心疼又是生氣,“我什麼時候覺得你是累贅了?你不要胡思亂想。”/br“嫂子,我不是小孩沒心沒肺。”/br許南雁抽泣道:“我能感受到她們的嫌棄和厭惡,你的確不嫌棄我,但我嫌棄我自己,你行行好,把我許給彆人,誰都可以,隻要不拖累你就行!”/br秦牧恍然大悟,原來這許南雁攔著想嫁給自己,是這麼回事。/br“我再說一次,我沒覺得你是累贅!”/br“我覺得我是.......”/br啪!/br許晚舟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無比失望的道:“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動過你一根手指頭,但你這一次,讓我太失望了!”/br淚水在許晚舟眼眶湧動,昨夜二牛把她抓過去後,她徹夜未眠,又是丟臉又是難過。/br一夜過後,身體不僅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病情。/br但這一次,不是酒精過敏造成的,而是心病!/br許南雁也愣住了,但她依舊不認為自己錯了,“我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行嗎?”/br“你要把晚舟給氣死才甘心嗎?”許堂明道:“這麼多年了,她付出的還不夠,你非要她的命才甘心?”/br秦牧也是搖頭,但這是他們的家世,自己一個外人也不好插嘴。/br不過,許晚舟身形搖晃,神情恍惚,他暗叫一聲不好,在晚舟摔倒前抱住了她,“許姐,沒事吧?”/br“頭暈,喘不上氣來,心裡很難受很難受,像是刀割一樣。”許晚舟渾身都在顫栗,呼吸很急促。/br“嫂子,你沒事吧!”/br許南雁也嚇壞了,想過去,卻被許堂明給拉開,“夠了,離晚舟遠一點!”/br“都安靜點!”/br秦牧將許晚舟放到在沙發上,一邊給她按壓穴位,一邊道:“許姐,彆生氣,由她去吧,尊重個人命運,哪怕是親生孩子,你也不能替她走未來的路。”/br“弟弟,我好難過,我是不是要死了。”許晚舟流淚道:“我這樣已經很久了,每次我難過,傷心,就會不受控製,特彆的難受......”/br秦牧皺眉,看向許堂明,“許老爺子,你以前看過許姐這樣嗎?”/br“沒有,從未見過!”許堂明搖搖頭。/br許晚舟道:“我每次發作時,從不敢讓他們知道,都是躲在房間裡......”/br秦牧一邊讓二牛去請陳器,一邊又問了許晚舟一些問題,他心中逐漸有了大致的猜測,不由歎息道:“許姐,你這個是病也不是病!”/br“秦钜子,你見多識廣,肯定知道晚舟為什麼會這樣對嗎?”許堂明拉著秦牧的手,老淚縱橫,“我就這麼一個孫女了,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br撲通!/br許南雁跪在地上,淚流滿麵的哀求道:“秦钜子,求你,治好我嫂子,我給你當牛做馬,為奴為婢好嗎?”/br秦牧沒搭理這個問題少女,而是一邊安撫許晚舟,一邊道:“姐姐,你這個是多年的心病,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這個病,已經有十幾年了對嗎?”/br許晚舟震驚不已,“你,你怎麼知道的?”/br秦牧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不僅知道你病了多少年,還知道你這個病,是從你丈夫罹難後開始的!”/br許晚舟愣愣的看著秦牧,淚水決堤,“是,他離開後的第二個月,我便有了這毛病,早幾年更加的痛苦,我幾乎走不出房間,也是因為時間久了,才稍稍好轉!”/br許堂明驚喜萬分,拉著秦牧的手道:“秦钜子,那你能治好晚舟嗎?”